鹰泉地下城

-----正文-----

于是我问：“你们在吗？”

我恳求：“如果你们还留在这里的话，回答我一下吧。”

但是没有回音。可能他们实在被埋得太深了，连声音都被土石隔绝。

我在遗迹上走动，凭记忆挨个呼唤每个我认识的人的名字，但是我没听到一点动静。仿佛天地都沉默，风都止步，静寂像水纹一样扩散。

最后我说：“我要去莱瓦城了。”

下一刻，脚下似乎起了细微的动静。似乎地下深处有什么东西倒塌了。我停下来听，但很快声音再次终止。

“是不是你？是不是阿张！”

我感到自己的声音在抖，不受控制地响起来。我喊着那个名字，声嘶力竭却没有回音。好像只是偶然，就像一块石头砸落下来，一朵花开那样的的巧合。

但在那一瞬间，我相信了世上有灵魂。

我半跪下来，对着地面说：“我要去莱瓦城了。”

“等我回来吧。”

3.

五年前。

在很多个地下城里，他们都传说有一个年轻人是怪物的克星。他和他的剑穿过大陆，从最南边来，到了最北边。有一天，我蹲在篝火旁研究怪物的肉排有没有熟透的时候，我看见他从远处走来，一副百无聊赖的流氓样子。

当时我并不认识他，但直觉告诉我他很强。

“嗨！”他说。

打招呼意味着生意上门。他带来了我正缺的燃料和干粮。

我问他：“你要什么？”

他反问：“你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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