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正文-----

孟楚走到镜子前刷牙的时候，许苏也赤着脚走到孟楚旁边，看着镜中认真洗漱的人说：“你们每天都要这样，好麻烦。”

孟楚吐掉嘴里的牙膏，抬眸与身后的人对视：“凡人为什么叫凡人，不就是因为凡尘琐事太多才叫凡人的。”

孟楚低下头看了一眼许苏的脚，“不冷吗？”

许苏靠在墙边摇摇头，他问：“你今天要干什么去？”

孟楚说：“出去散心。”

许苏瘪了瘪嘴，说：“你不看我了？我千百年才能偶尔几次化成人形，你却不领情，真叫人气恼。”

孟楚看着怏怏神色的人，甚是搞笑：“你化成人形了，我还能像看景色那样每天盯着你看吗？你就不怕尴尬吗？”

“有什么好尴尬的，我穿衣服和没穿衣服的景象早就都被你看了去，你不看，我们可以做些其他的……”许苏伸手拉住孟楚的衣角，将自己雪白的手指绞在上面，看着橙色的布料包裹住圆润的指尖，低低笑着。

孟楚甩掉发稍的潮湿，隔着水雾看许苏。

干干净净的衣袍边时不时冒出雾气，将一张魅惑众生的脸衬得愈发精致漂亮，他坐到孟楚的洗脸台上，白色的衣尾落进孟楚还没排走的泡沫水中，眼角总是往上翘着，吊着人的心。双腿叠在一起，莹白光滑的腿再也藏不住，急不可耐钻出来，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慢慢变粉红。

“许苏，我喜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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