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么，季且安？我这里一直很疼

自行车警告

-----正文-----

他正式毕业的那天，程随打电话给他，让他拍完照后回家，打算和他一起庆祝。那一方的的声音有着不同往日的疏离，让季且安感到奇怪，却依言在拍照后赶回家。

家里的窗帘被拉上，显现出与门外白昼截然相反的沉闷。

“怎么不开灯？”季且安莫名有些紧张。

“不用，过来。”程随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手里把玩着一个盒子，房间很安静，只能听见盒子一开一合的声音。他对面的大屏幕在放卓别林的默剧，任何滑稽的动作都无法缓解此刻怪异的氛围。

他看不清盒子里的东西，亦看不清程随的表情，他走过去，最先看见了茶几上的一沓资料。季且安认出来，是他给安市一院投递的简历的复印件。

程随慢慢站起来，靠近他，他感到脊背紧紧绷直，仰头去捕捉程随陷入黑暗的眼睛，却不由得往后慢慢退去。

“安市一院？”那种声音近乎冷漠，“小安是不是搞错了？”

“我······”季且安想要心平气和跟他说话，却发现做不到，所有语言都拥挤在喉头，唯余嘴唇的颤抖。

“是不是？嗯？”程随在黑暗中笑了，“季且安，我真的低估你了。”

“不是······”季且安又后退了一步，身体靠在了墙上。

“我不够好吗？”程随仿佛笑得停不下来，两只手撑在他身侧，不给他丝毫逃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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