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好奇，文案里的主角这个时候已经死了。

-----正文-----

如果在夜晚造访印斯茅斯，它与其他普通城镇的区别就不那么容易被人发现。至少破旧而可疑的棚屋都只会显示出它们一团漆黑的剪影，多得不可思议的冶金厂也不会让它们高耸的铁皮烟囱里浓郁到几乎是灰色团块的烟气飘散在空中，而夜间海潮的声音也可以掩盖住这里被许多人抱怨过的古怪的声音。有许多在白天来过这个滨海小镇的人们都提及过这里终日不休的低声嘶鸣，像是悲哀的鲸鱼被困在棚屋里不断祈祷自己能够回到大海一般，那些声音透露着随便谁都能感受到的悲哀，但是却又缺少鲸鸣的响亮和清澈。假如飘荡着毒雾的沼泽里也能长出蛤蟆那么大的鲸鱼的话，它们的叫声大概就会像印斯茅斯永不停歇的低吟一样：粘腻、恶毒而让人忍不住皱起脸来。

也许夜晚那些声音的消退是因为那些声音在夜晚暂时停下了，而不是因为它们被响亮的浪潮掩盖得严实了起来，毕竟，哪怕海浪和风的声音相当响亮，它们都没有响亮到能盖住海边防汛堤边一场小型骚动的声音。聚在岸上的三五个人正在从海里拎起一个看起来已经没了知觉的人，被搅动的水声和他们之间大喊大叫的对话声，像是剧院的人在不断窃窃私语，这些声音一心一意却不算很明显地打搅着“海浪”这场持续不断而充满规律的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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