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秘密压的更深也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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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一次的假期格外珍贵,好像这两天如果没点开心事儿,前一个月就白熬了。
就在这个假期,他QQ加了我,看,开心事儿这就来了。
放假回来后,我们终于渐渐熟络了起来:开始在一起讨论问题,开始开玩笑互损,我发现他真的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之前听我发过牢骚的朋友说:“我感觉你俩现在关系挺好的,看你们聊的很开心。”
少年时代的感情朦朦胧胧,毫无缘由,一张帅脸,一个眼神就可以是喜欢的开始。
毫不意外的,这个收割我笑脸率达百分之好几十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说巧是真的巧,因为上学期我们都随机被老班要走了身份证号,所以这学期好几个同学莫名其妙的就要一起参加比赛了。
我把这看成是缘分,有时候晚上和他们一起走在校园的路上,听着他们打趣,看着影子随着路过一个个路灯而忽长忽短,就好像我悠闲的心跳一样。
我们一起为了比赛东奔西跑,一起早退晚归,本来该是一部励志剧,硬生生被我美化成了偶像剧。我还幻想着晋级,这样就能和他去北京比赛了。
但是他不希望,他不开心。
因为这次比赛中,我们这几个只能算是蹭奖的。只是因为指导教师是我们的物理老师,所以我们奖上有名。
他说他希望不得一等奖不晋级,这样感觉不好。但其实真正感觉不好的是我这样能安心瓜分别人智慧的人。
我比不上他,他更吸引我了。
后来有一次我们去校区南找组里的担当,另一个同班同学在和担当商讨比赛的事,他突然指了指一片林地,对我说:“你知道那里原来什么样吗?我初中时这里有很多桑椹树,梨树(?),我们下课就跑去摘,可是后来树都砍了... ...”
我看着他回忆怀念着的温柔的脸,心里也跟着软了一寸,想起语文老师说过他和他都有些多愁善感,诚不欺我,看来好男人都得有点“女人特质”。
高二下学期是我们最后的轻松又活动多的半年,这不,成人礼又来了。
当时年级前八十要去清北参观,剩下的留下来参加成人礼,我俩都去走方队了,我问他为什么想走方队,他想让这一天有意义一点。
我们发了礼帽,类似学士帽的那种,但很粗糙,还年年用。排练时,身边的人悄悄扒拉我让我回头看他,他额前的头发从帽子里挣扎着爬了出来,努力迎接着四周的阳光,傻的像一只大鹅。
晚自习我小声和他说他戴礼帽特帅,他哼了一声,回头和我说我要是能盯着他眼睛十秒不笑他就信。
我就托着脸,盯着他眼睛看。
在这坐有好几十人的教室里,前面是老师在讲桌边低着头,耳边是窃窃私语声,这一角,凭空筑起了一道空气透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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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我就已经在为升高三的分别而苦恼了,我不理想的成绩,注定会让我离开这里。可我的心事没有谁懂。
学生时代的喜欢总是存在于悄悄话的讨论里,弄得它好像很隐秘似的,以至于它真的变成了我们心底的秘密。
可我连我的床伴都没有告诉——我知道他们以前的故事,我怕她心里不舒服。
我的秘密压的更深也更沉。
可这仍然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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