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一叶知秋已挂满题着名姓的竹节，五德兀者也齐聚覆舟虚怀。

-----正文-----

逍遥游一直对西江横棹有所觊觎，这事铁枫零也一直知道。

逍遥游与她二人是覆舟虚怀建立的雏形，说来还有些可笑，在战乱年代，一个功体全废的男人带着个家破人亡的小姑娘，建的组织名头倒大——颠覆四宗，重建道域，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两条听起来都像做梦的口号，相较之下铁枫零更关注前者。

彼时她与底层多数敢想不敢说的异端同样，认为这场内乱的根源是四宗罪者。至于其中掺杂多少因家族而起的私心，铁枫零也从不避讳。她是个聪明人，更是个忠于自我的聪明人，情也好，利也罢，都不加掩饰。

逍遥游知道她的偏重，但从未说过什么。

其实铁枫零算是逍遥游教出来的。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人为她展开书卷，一行一行指给她看。

逍遥游指得漫无边际，丝毫不像划重点，也不像是想说明什么。铁枫零目光随着他的手指过了一遍，最后什么也没记住，她抬头看看男人有些清瘦的面颊，逍遥游没在意她这点小动作，只潇洒一挥袖，手从卷面离开，看样子不准备再指一遍。

铁枫零忽然就起了要强心，她素来是要强的人。她想，吾要自己想通。

这事便作罢了。

往后逍遥游再没给铁枫零指过这些段落，甚至不曾考查只言片语，仿佛当日点拨只是毫无头绪的临时起意。逍遥游经常做这些没头没尾的事，他管有些叫风雅，有些叫从心，但只有覆舟虚怀之事逍遥游不会轻易为之。铁枫零却觉得那次的点拨不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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