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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惣右介筹划他如何在尸魂界那帮老封建跟前风光升天的大排场的那些年，已经破了面的诺伊特拉就在猴子为王的虚夜宫里摸爬滚打，明枪暗箭地混了个有头有脸。

都说十刃素质高，虚中翘楚，可诺伊特拉是个‍‍‎浪‌‌‍荡‍‌无赖，既没教养也不谦逊

伙同扎艾尔阿波罗踢走妮莉艾露，撬掉奇尔琪，踩爽多尔多尼，十刃更替的辛酸史里头凡数落得出的缺德事儿丫都没少做

诺伊特拉热衷于和强者交手也不吝给弱者下三滥一击，套用现世的人类道德来说，就是极品：极度没品

是嘛，对虚来说品格毫无用处，不管遭丫祸害的倒霉蛋如何嗷嗷，诺伊特拉依旧贱得潇洒活得自在

赫莉贝儿入这行当要晚很多。

那会儿眼看十刃队伍已经换了几拨，偶尔回来视察的蓝染惣右介看着参差站那的两排手下，轻轻摇头

蹙眉沉思一会，褐发男人点了当时的No.1出来

“乌尔奇奥拉，上位大虚的寻找工作还要麻烦你继续。”

“遵命。”

关于这趟事儿后来流传开的版本有很多，其中一个是这样：

据说那次面瘫男领了蓝染惣右介的命令后就带着他的从属官出了虚夜宫，可还不到十里地牙密就开始抱怨肚子饿

乌尔奇奥拉根本不想为个废物多耽搁就丢了眼神让丫去觅食

纵容下属的后果是最后闹到自己要解放——因为那个蠢货好死不死碰上了贼厉害的掠食者。

事件的结局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蓝染惣右介看着崩玉作用之后的完成品笑眯眯：

“你办得好，乌尔奇奥拉。”

“一切遵从蓝染大人的命令。”

乌尔奇奥拉的万年晦气脸纹丝不动，这厮喜怒哀乐向来一个德行，恭贺或者骂娘都是这般波澜不惊

十刃号码再次变更。洛莉拉着梅诺丽逢虚便说真是见鬼的好狗运，随便领回来的破相裂口女居然也能坐上十刃还头牌

这就是当时横空出世的‎‍‍爆‍‎‌乳‍‎‍娘黑马后来的虚圈妇联主席赫莉贝儿大人

回想赫莉贝儿当初领了号码刚踏出蓝染正殿就跟墙根候着的诺伊特拉打了个照面

后者看看皮肤黝黑的‎‍‍爆‍‎‌乳‍‎‍娘，低下头怪声怪气：“唷，别来无恙？”

身上没几片布的赫莉贝儿抬眼瞧跟前这厮，她想多掘些早先记忆中的样貌出来却不得要领：“……彼此彼此。”

“啧啧真冷淡——”

电光石火间长刃架住弯刀！

诺伊特拉笑得毫不留情，赫莉贝儿目光比冰更冷。挥刀相向后两人各自退开，身侧墙垣倒下一片

蓝染惣右介回尸魂界前留话：“从今而后，虚夜宫内十刃禁止私斗。”

说到在虚夜宫的那些日子吧无非狗咬狗一嘴毛。十刃三位数来来去去旧的死了新的进来。诺伊特拉上上下下，赫莉贝儿稳坐前三。

JP男心情好的时候找男人打架找女人打炮，心情不好的时候找女人打炮找男人打架。战斗发情哪样都不少，合理运动身心健康。

‎‍‍爆‍‎‌乳‍‎‍娘接管妇联后因虚制宜善用奇才，生活和八卦两手抓两手都硬，更通过起用神秘作者『宫廷玫瑰花园的美丽女王』，单凭连载中的『美丽就是力量！！』之教授女虚如何化妆美体专栏就笼络了一帮超级粉丝，一转财务部先前的赤字累累扭亏为盈。

蓝天白云下亚罗尼洛吐着泡泡感伤虚圈实在不适合追忆往昔，艾鲁鲁耶利瓮声瓮气附和来到这地儿的家伙也多半没什么伤春悲秋的往昔值得像个小资般追忆，巴拉干用鼻孔哼出孺子不可教也，佐马里默默定时不定点瑜珈修行

诺伊特拉最烦腻歪的哲学论和文艺风，可碰到的俩厮偏是虚夜宫里这两派的重病患，作为狐朋狗友的扎艾尔阿波罗时不时害得他干呕，号码压着他的眼中钉乌尔奇奥拉则让其常有冲动对准那张晦气冲天的小资脸饱以老拳

谁要敢骂诺伊特拉BEAST，他非KILL丫LIKE TEMPEST

全虚夜宫就数他爱现，全虚夜宫就数他爱吹

没有诺伊特拉说不出的污言秽语，没有诺伊特拉耍不出的下流无赖

一帮小妞怕死他，一帮小妞爱死他

早前妇联的左倾右翼都分别跑来他的行宫门口贴过大字报：『不要做爱要作战！』、『不要作战要做爱！』

收拾残局的泰斯拉叹息，争三小争，作战做爱两不误，皆大欢喜。

赫莉贝儿平日尊敬上司善待下属，唯一癖好是爱逞点口舌之快

这点带疵的小习惯啥时养成的，她不在意。

跟乌尔奇奥拉共事后赫莉贝儿学到一点，凡事前缀蓝染惣右介的名头总没错。

『这是蓝染大人的命令』、『为了蓝染大人着想』、『你对蓝染大人太失礼了』

诺伊特拉每次都是一副要吐的表情。赫莉贝儿只拿眼角瞥丫，神色冷冷：“蓝染大人说了……”

化身符号的蓝染惣右介权力下放倒是便宜了一帮手下里的精明人。这个BUG赫莉贝儿跟乌尔奇奥拉心照不宣。『蓝染大人』牌万金油好用到爽堪媲美现世耍贱台词TOP1『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诺伊特拉闲得无聊跟小弟谈心，三小是男人就要随时随地活在战斗里，跟战斗比他妈烈酒都索然无味，男人嘛就得死在战场上。边说边在心里捶胸顿足怎么自己的语气愈来愈受菠萝和面瘫污染

他掏心掏肺一番末了泰斯拉弱弱吱声：“小契下周生日，到时诺伊特拉大人能不能准我请半天假……”

“你小样就这点理想！”JP男愤愤，“泡MM去吧！记得炮到再回来，给谁看不起也别给那臭婆娘的手下看不起！”这么说的时候他让泰斯拉去小心瞧瞧行宫墙上有么妇联安装的窃听器。

阿帕契拉扯着米拉荪荪去找牙密打听大姐头当年的风光往事。

第10十刃神色不耐地顺手把开门小虚拍墙上：“有什么好说的，乌尔奇奥拉跟她打了个平手，他问那女人来不来蓝染这边，那女人同意了，就这样。”

仨女娃娃堵在门口相当不满地比划：“就这样？就没点那啥～～～美丽的奇迹的甜美的究极的惊惧的神奇的戏剧般的浪漫的残酷的‌‌‍‎‎情‌‎‌色‌‎‎‌的奇异的强健的……？”

“没。”

酱紫一点都不传奇嘛！新破面的小姑娘们略微失望

10刃大人关起门捞了恋林擒饼干塞嘴里，心想，不就这样嘛，那女人问乌尔奇奥拉蓝染惣右介招到了多少好手，乌尔奇奥拉报了十刃的名字，那女人点点头。的确没什么传奇的。

换了号码的赫莉贝儿拐过弯对上靠墙的诺伊特拉，她着实有点感慨冤家路窄，只是有点

“呀哈，赫莉贝儿大人今次又.输掉了吗？真是太可惜啦……”

“唷，你的舌头已经不痛了？”

“啊啊，托你的福，3.号.大人。”

“哪里哪里，6.号.大人。”

“要来玩玩嘛？”

“蓝染大人说过虚夜宫内禁止私斗。”这么说的同时手倒已经按上刀柄

赫莉贝儿的语气冷冷地，眼神更冷，可心里倒是来劲。无他，反正事端是诺伊特拉挑起的，况且这厮搁从前就长了张特欠扁的脸，要是不揍他两下都对不起他爹娘

诺伊特拉嘿嘿笑，嘴巴都要咧到耳根

这场面时光倒转好似回到俩人还都顶着难看面具混迹大虚森林的时候，没有盟誓没有规则，只消话不投机便可凭一股本能撕得你死我活

没错，蓝染惣右介只是变强的手段之一。

不管有没有出现这个人，他们当初都会分道扬镳

无关这个肮脏下贱的世界如何改变，他或者她……都不会在原地止步。

那么曾经是谁痛下杀手却差之毫厘；而谁的股间探测器蠢蠢欲动，手中的武器走偏锋，刹那失了方向。

诺伊特拉其实永远无法进化成瓦史托德。

亚丘卡斯中的极品就是他的尽头。顶天了。

很多年前他被另一只该死的亚丘卡斯咬了一口。伤口当时就愈合了，副作用却偏偏大到没边气得他直想骂娘。也仅止骂娘。

虚夜宫的走廊诺伊特拉和赫莉贝儿再次狭路相逢。

前者盯着后者的高领瞧两眼，目光即刻转向更为醒目的部位：

“没关系，就算你丑到那张脸没法看，只要这对波够挺我也凑合了。”

“下三滥。”

惯常呲牙咧嘴笑。

『我们是虫。』

啊，明明都是些该随风散去的鸡零狗碎

『……最近上面来了奇怪的家伙，似乎是个死神。』

『嗯。』

为何偏偏如此清晰

『我要上去瞧瞧啦，也许能得到新的力量。』

『好。』

是谁的声音着了魔般在记忆深处低语

『唷，别来无恙？』

虚幻到好笑偏偏不合时宜在梦境出现

『哟嗬，Hari-baby，其实我打算撬掉史塔克就回老家结婚……』

『……西奈。』

※

赫莉贝儿看着诺伊特拉的结局。

阿帕契在身后说着蓝染惣右介的新指令，她并没在意。

是了，她终于想起跟那家伙的第一次碰面……在自己仍是亚丘卡斯的时候。

开始干涸的血沿利爪缓缓流下

砂海，冷月映照下的阒暗世界，前路漫长。

作为掠食者的他们互相凝视着对方，比亲眷更执着比情人还专注。没错，按照这个世界的法则没有意外的话他们中的一人将在这里死去，而另一个会带着败者的诅咒变得更加强大，背负上再一倍的怨灵，继续前行

爱与恨，生与死

这里是虚圈，凶残的恶鬼聚集之处，活下来的他们，是被凄厉的怨毒催生的修罗

赫莉贝儿吸气、屏息，估量下自己得胜的概率。对方腰间的伤口已经愈合。啐掉口中的血沫，她知道这次棋逢对手，那么下一击……

此情此景此番相互厮杀的场面在她所曾有过的经历中太过稀松平常

今次……却又有什么不同

对面的男人同样喘气，他扬手，无数艳红便沿弯刃溅上天穹，似乎要替高悬的残月也镀上某种至纯的张狂

赫莉贝儿脑中闪过不合时宜的文艺说词。她暗嘲自己关键时刻竟然还有暇无聊滥情。深翠的目光不曾离开对方

我们是虫。

难以挥散的恶意之下来回爬动的蠕虫。

在彼此的最后一击前，她开口：

“……名字？”

男人盯着她，而后他笑了，笑得呲牙咧嘴：“诺伊特拉。诺伊特拉·伊·吉尔伽。”

对方的黑发在风中招摇，通透的左眼是脸上最醒目的伤疤。赫莉贝儿的面目隐藏在骨质之后。她不知面前这只亚丘卡斯是否也保有了人类时的不堪回忆，而统统这些，对于已将自己化身修罗的他们来说并不重要，不再重要。

在这个神也遗弃的地方能有什么救赎呢，惟有纯粹的力量那才是惟一的道路。赫莉贝儿信奉如此，她知道对方也是。

仰头

我之所见将比月更高

而悲哀的汝等——

杀戮与永夜的世界静寂下来。

同一刻，迄今为止于他们身后湮灭的万千魂魄却似突然醒转，激烈灵子汇成气流的风暴肆虐漠上，发出的尖锐啸声压倒一切，仿佛无数的怨灵高举狰狞的双臂，若魑魅似魍魉、如同时间的洪流，自他们之间呼斥而过，浩浩荡荡，喧嚣痴唱着一首亘古以来也不曾停歇的死魂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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