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沙

-----正文-----

女孩一直没有退烧，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男人已经没有了耐心，给菲姐打了好几个电话，但都是占线，男人急得在地下室来回踱步，时不时去探一探女孩的气息，生怕她悄无声息就没了生气。

终于在男人的耐心耗尽前，菲姐打来了电话。

菲姐的语速飞快，如机关枪一样，男人听得发愣，只知道点头和嗯。挂掉电话，他奔到床边，使劲摇醒了女孩，逼着她吃下大剂量的退烧药，然后手忙脚乱地收拾一地的狼藉，把用过的餐具、各种食物的包装纸、衣服都包成一团，扔到门外，他喘着气扫视地下室，想着还有什么需要清理但他还没有想到的。女孩被丢在床尾的粉色书包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冲过去抓起书包，把书包里的东西呼啦啦全倒在地上，女孩看着他发疯一样的行径根本不敢吱声，直到看到自己的手工作品被他踩在脚下的时候才又细细地哭起来。等他挪开脚，她小心翼翼地爬过去，捧起那朵已经看不出原样的花。

把东西都扔出门外之后，男人抓起女孩的衣领把她带出门，锁好地下室的门之后把钥匙掰断，扔进那一地垃圾中。黑黢黢的夜色里，一辆叮叮咣咣的面包车停在了两人面前。

一个叼着烟衣服十分暴露的女人踩着一双红色高跟鞋下了车，走到女孩面前，挑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

“多俊的小姑娘，价钱低不了。”她朝着女孩吐了一口烟，女孩被烟呛得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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