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fred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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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ce眨了眨眼，他不再站在漆黑的巷子里，而是坐在一张散乱着文件的办公桌前。双脚像灌铅了般发酸，他一定是因为什么而站了很久，但他记不清了。Bruce看向说话声的来源，推开门走进来了两个穿着警服的男人，Bruce认出了他们的制服上GCPD的警徽。警局里出奇地没有人在，今晚的骚乱似乎让GCPD出动了几乎所有的警员。Bruce缩在椅子上，矮小的身子正好被桌子挡住。如他所愿，他也不想被进来的两人注意到，Bruce现在只希望Alfred和他的父母能快些来接他离开这里，他从来没有如此想念他的房间。

Bruce收回打量的视线，他这才注意到办公桌上的金属牌，黑色的粗体写着一个名字：James Gordon，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个将他带来这里的金发警探的样子。Bruce依稀记得，Gordon警探似乎是唯一一个在那巷子外头陪了他很久的人，蹲在他的面前，扶着浑浑噩噩的他的肩膀，说了很多很多的话，甚至最后护送他到了警局，还帮他联系了在Wayne庄园的Alfred。Gordon警探让Bruce感到一阵安全感，除去Alfred和他的父母从来没有人能带给他这种感觉。

但现在Gordon警探不在，他的父母不在，Alfred也不在，所有人都不在，只有他自己坐在偌大的警局角落，无助感不受控制地油然而生。

Bruce听见进门的另一个警探讪笑了一声：“怎么？你想搬家了？”

“哼，天知道我想了多久了。但在那之前，我要先等到这群疯子烂死在黑门的那天！”

两个警员的谈话被对讲机乍然响起的哔声打断，但他们离Bruce太远，况且机器里的杂音几乎盖过了人说话的声音，他甚至捕捉不到一个字眼。过了一会儿，举着对讲机的警员说道：“他们逮到那个混蛋了。”

“你指哪一个？”另一人的语调带着讽刺，“现在这个世道混蛋太多，我都没法区分了。”

“就是杀了Murray，煽动了今晚这场暴动的那个小丑……我知道你不看电视，真可惜，我女儿特喜欢他的节目来着。”那个警员叹了口气，倒在了椅子上，“他们说要先把那疯子带回警局，至少等今晚的情况完全控制下来了才能派人押送去Arkham，之前负责押送他的Bartlett还在医院不知道挺不挺得过来。”

“这个幸运的混蛋，如果被我碰到我会直接给他那张蠢脸来上一枪…！”

话音未落，又是一声巨响惊得Bruce差点从椅子上翻了下去，若不是看见蓦地被推开的大门，他甚至以为这声音真的是那个警员开了枪。

门外乌泱泱地涌进了一群人，清一色的戴着小丑面具的人手被反剪着推了进来。几乎所有的警员身上都沾上了血污，而那些小丑的面具上用鲜红的颜料涂画着笑脸或是哭脸，不论是哪个都让Bruce的脊背上爬过一阵凉意。Bruce的眼前倏忽闪过几个骇人的画面，感到呼吸顿时变得困难，他立刻甩了甩头不愿多想。

没事的。他告诉自己。只要再等一会儿，Alfred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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