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那些年的陈年旧事，瞧见未来的凄凉孤寂，孤还是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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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孤走得极为艰难，极为小心翼翼，有好几次孤深夜梦回，都只觉得孤的脚下除却万丈深渊便是一层薄如蝉翼的冰面。

可是这一年，孤做了孤这辈子最勇敢也是最离经叛道的事，至少孤的祖上还没有人这样做过，孤三个月未曾封赏六宫一个位分。

太后看着孤，缓缓道，把棠梨宫打开。

孤抬起头看着她，不。

第三月，是上元夜，孤收到南柯死讯传来，连夜奔赴城墙之外，只见满目白孝，孤从不曾想宫里的手已经伸的那么远。

孤满心满眼都是血，南柯躺在棺木里，苍白着脸。

孤还没来得及回宫，便听见棠梨宫遭了贼子。

孤一路奔赴，那天夜里下了好大雪，孤什么都不晓得了，孤只晓得孤的靴子踏在雪地里，那些雪水浸透孤的鞋袜原是那样的冰凉。

“洛城。”孤走进去，只有雪光昏暗映照在地上，内里已经是一片寂静，满室的狼藉一直乱到孤的心上，孤几乎站不住，然后瞧见她，她伏在地上。

再没有光了，孤想，再没有了。

孤走过去，孤这辈子在不愿意回忆起这天，孤拥着她，孤觉得这周围的暗夜都是无数只手，他们拿着淬毒的匕首，让所有人没有活路。

她一动不动，她的双目一点活气也没有了，她的浑身冰凉，孤突然很想死，这一刻，孤真的什么都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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