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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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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烂 烂尾 我提醒过你了

-----正文-----

1、

阿秀今年十岁。

她还是个小丫头:一口银白的牙,秀美的脸儿,人好像块俏生生的玉,白嫩的胳膊像一截没长成的藕。家里哥哥姊姊上列位儿有七位整;人家说七个子女最有福气,她偏生是多余的一个。

阿秀姓江,好个温温柔柔的名字——江秀。家里人人都疼她,江家世代经商,很有积蓄;阿秀被打扮的像个大家小姐,洋诹裙、小花边儿,可都是上流人的玩意,江家也唯有阿秀有。总而言之,阿秀受宠,真个儿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这么给养大,到了十六岁,已经出落成个‍‌‍‌‎美‌‎‍人‎‌‌‍儿了。

2、

江家同苏家交好多年。

苏家是盐商,顺便有些不讨巧的勾当在地下。苏家有个小儿子叫文文,人如其名,生的安静温和,一张脸庞白净细腻,却不讨家人喜欢。

他是个戏子,唱女角儿。

苏文文在戏园子里跟阿秀相识。阿秀喜欢听戏,尤爱窦娥冤——她爱看那窦娥凄凄切切的神色。可是除了苏文文,再没人将那凄切之色现的这样逼真。阿秀待苏文文下台,问明了,回家求着老爷将苏文文带回家去,专为她唱曲。但是她一个女孩子,成何体统?

老爷就是再溺爱阿秀,也无法应承。

苏文文日子不好。戏院里的客人不知他是男儿身,常常拿黏糊糊的眼光看他,日子长了,人人戏谑称他叫做兔儿爷。他喜欢阿秀,她是唯一看的起他的人。

3、

苏家被查出勾结外商走私,被清了底子。

苏文文的娘把嫁妆连夜送到戏园子里,自己挟着全家出逃,独留下一个苏文文在戏园子。阿秀再三哀求老爷,终于动了因策之心,将苏文文接进了江家唱曲。

苏文文那里,他娘留下的嫁妆里有一顶凤冠。宝石貔子,红顶纱帐,苏文文借着一点私心,把它们送给了阿秀。

阿秀摸不准他意思,红云慢慢儿攀上脸儿,宛如一块玉上染了胭脂:“喊你阿文,愿么?”

苏文文也红着脸,道:“小姐要听曲,倒是可以。”

这天的窦娥冤没有什么凄切,甚至有压抑不得的兴奋。然而阿秀并未不满,她双眼闪亮,像两块宝石熠熠生辉。

5、

阿秀的哥哥江继,在军火局上班。

他生的也好,俊朗斯文,一副金丝眼镜架在鼻梁,睫毛像一对儿小扇子,年轻漂亮。可是人人都背地里说,他好男风。

苏文文自从来了江家,江继便总是有意无意地看着他。他在台上唱曲,总有道火热的眼神粘在他身上,好像要剥开厚重的衣服油彩,将他的身子扫一遍似的。他看过去时,江继又迅速垂眸,低头同妹妹说话。

——是自己想多了呢,还是说这江继当真就好男风?

苏文文隐晦地同阿秀提了一嘴,阿秀立即明了。她叫苏文文先去换下衣服,洗净油彩,然后仔细打量一番。

不得不说他长得真好,白净细腻,眼儿带着小勾子似的,叫人看过去时,一颗心儿沉甸甸的。那鲜红的唇珠宛如‌‎‎海‍‌‍‎‌棠‌‎‍‌‎花瓣儿,仿佛也承着花露一般,看上去就清甜诱人。

阿秀轻轻抚过他的脸颊,笑的风情万种:“文文,我问你啊。”

苏文文懵懵懂懂看过去,嘴唇却被轻轻咬了一口。

阿秀问:“你选我,还是我哥呢?”

6、

阿秀也是大‍‌‍‌‎美‌‎‍人‎‌‌‍,一双美艳的媚眼宛如天人,叫人心荡神驰。苏文文有点儿慌,低着头看自己鞋尖儿:“大小姐和少爷高攀不起········”

“····怎就这么贱呢。”阿秀轻叹,“文文,你喜欢我么?”

苏文文退了一步,恰撞到那凤冠——它好好地摆在台上头,这么一撞,便落在了他脑袋上。他瞬时变成了漂亮的新娘子,双目含羞带笑的。

阿秀笑着道:“你若不喜欢,我可让给哥哥了。”

苏文文轻轻垂眸。

良久,他伸出双手,搂着阿秀的脖颈,亲了亲她的面颊。

阿秀笑得舒心,摸摸他的发顶——这孩子压根不像个男人,大约是从小穿女子装束的缘故,瘦弱苗条,眉眼也堪称妍丽,清秀好看,眸光也被睫毛掩得流转不休,比女子还惑人。

阿秀捏了捏他的脸,道:“小贱人。”

7、

苏文文不可能每时每刻被阿秀带着。比如江老爷七十大寿,阿秀是要赴宴的;苏文文一个戏子,当然得关在家里。

苏文文本来不当回事,但是江继谎称自己病了,没去寿宴时,他微微有些慌乱了。

他把自己关进狭小的化妆间,仔仔细细地描眉,不让自己想别的;但是化妆间的门被轻巧地撬开来,江继倚在门框上,扶了扶金丝眼镜,眉目含笑。

“文文。”他喊。

苏文文微微一笑,转过头:“少爷。”

他生的何其清甜曼妙,江继目眩神迷地走近了几步,轻轻巧巧揽住他的腰身,白腻的皮肤从衣物下露出一点:“·····阿秀很喜欢你。”

苏文文点点头:“承蒙小姐厚爱。”

江继不信他还没参出意思:“你若从了我,你们就能天天在一块儿了。”

苏文文一笑,如‌‎‎海‍‌‍‎‌棠‌‎‍‌‎花带露:“不必了——我知足得很。”

江继熟练得很,觉得这是欲拒还迎,前去两步,一手剥开了他外衣。苏文文唱戏,身段柔韧,像条滑泥鳅似的溜开:“少爷自重。”

江继也不是吃素的,身形一掠把他逼到墙角,哧拉两声将他脱光了,手指便往上摸:“我还要征求你意见么?阿秀去参加寿宴了,奉劝你不要叫。”

苏文文急的眼泪都快出来,被江继温热的手指轻轻揉弄喉结,感觉这一劫是躲不过了。他已好好地想了一番,自己不干不净,没法留在阿秀这里,就回戏园子——

“文文!”

苏文文震惊地一抬头。

女孩穿着花边洋诹裙,盛装华美,脸颊边汗湿了,显然是匆匆赶回来的。她扑上来推开江继,搂住苏文文的脖子,胸就顺势蹭上了他的下巴:“文文,你没事吧?”

江继这么一闹,再金枪不倒也软了:“阿秀——”

文文脸一红,努力地躲着她的胸:“阿秀别这样········”

阿秀响亮地亲了他一口,转头对江继一沉脸。

江继道:“一个戏子而已,你这么宝贝做什么?我玩玩怎么了?”

8、

不知是谁把江家少爷打得鼻青脸肿。

9、

苏家清了的底子被江家赎了,苏家又兴盛起来。

阿秀终于如愿以偿地娶了苏文文——苏文文入赘了。

戴凤冠的,依然是文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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