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得太近了，马龙想。

-----正文-----

夜风顺着窗子往屋里吹，蓬松的亚麻窗帘布随着风的拂动飘飘荡荡，皎洁的月光笼罩着两条纠缠的人影，汗湿的睫毛、殷红的嘴唇还有诱人的喘息……

张继科突然停下动作，瞪着眼睛看他，“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马龙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他起身去洗脸，梦里的情绪仍旧挥之不去，历历在目。

这一年马龙过得不太顺利，肩伤复发导致赛绩也一并停滞不前，他也看够了教练失望的眼神——秦指导和肖指导还不一样，秦指导严厉得很。马龙想，他有时候真羡慕肖指导跟张继科之间亲厚的关系，可以那么随意地撒娇赌气。可说来说去最了解自己的毕竟还是秦志戬。

他最近老是憋着一股情绪，这种情绪好像人把毛衣穿反了，前边领子长后边领子短，歪歪扭扭的毛线时刻闷在喉咙上，骚动着人的内心，不给人留一点儿喘气的空间。这种情绪也没太大害，若逼得急了，最多不过把毛衣撕烂而已。

张继科对马龙状态的微妙变化反应及其明显，他受不了马龙身上的低压，大部分时间选择跟许昕在一起，看上去过得不错，不知道是否还那么没心没肺。马龙只好专注训练，一拍又一拍的，注意力集中在小小的球上，正好避免撞见张继科跟许昕腻歪，或者跟女队的ABCD春风满面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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