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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睡觉。

-----正文-----

寒风凛冽,却因龙气护体,钟南山只觉四肢百脉都舒适温暖得想让人沉入梦乡,可那个抱着他的人……

“你真的是白蛟。”

白皎一撇嘴,似是埋怨,却让人联想到撒娇,道:“我还以为你最开始就认出我了。”

二十年前,曲江边,孩提笑。

那来看舅父的幼童却在玩耍间不慎跌入江中。白皎在曲江中沉睡百年,何处波纹骤起,何处灵物生灭,皆已连其心脉有所感知。而那幼童纯净的灵魂,与对生的无比渴望,使白皎睁开了眼睛。

他亲送幼童上岸,却在即将转身离开时发现那孩子正不转眼的看着他,澄澈如水的眼眸中,波光粼粼。

原是……

白皎略带绝望的蹲了下来,在揉乱自己的头发后,面露无奈,自言自语道:“人劫已至,本座的清梦,何苦,何苦啊……”

那幼童不解的望着他,然后咯咯笑了起来。

“所以你来找我时,我便跟你走了,”白皎一身华贵公子装扮,现在却在沙壁边为伤口未完全愈合而行动不便的钟南山搭棚子,“汝还以为是那什么锁蛟令的威慑有了作用,哼哼,愚蠢的小道士。”

“就算是劫,也要顺其自然,迎难而上啊。”白皎直接靠在沙壁上,无聊的伸着手脚。

钟南山裹了裹白皎盖在他身上的衣袍,沉默半晌,道:“那段记忆我记不大清,开始时只当你说自己是白蛟是开玩笑,后来才隐隐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有什么……也是在那之后慢慢回想起了幼时的记忆。”

“对了,”白皎翻身跳起,“你师弟是不是右侧断眉?”

钟南山点头:“是。”

“你给我个信物,我去去就回,”白皎道,“我在来的路上见到他,觉得有可能是你的小师弟,就先把他送到了附近的镇子养伤。”

“我先将他接过来,再带你们一同回南山派。”

钟南山只觉有些疲惫,点头道:“好。”便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白皎。

乐道呆愣的望着眼前的人,那人的容貌是令人无可言说的美,似乎也只有师父从前的一位其他门派的好友可以与其媲美。收过信物,随他离开,一切是如此顺理成章。

而他最喜欢,最让他心动的,却是沙壁下,噼啪作响的篝火边,望着睡去的钟师兄,那人眼中不知如何形容的温柔。

有着白皎龙气的加持,钟南山与乐道伤好得很快,三人便在游山玩水中慢慢回往南山派。

白皎记得他问过钟南山关于师兄对于白蛟的执着,与钟南山为何不能明面上阻止的问题。钟南山一带而过,只说师兄曾对他有恩,而这次无论是从情理还是从道义上他都不可能再由着师兄,回到门派之后,师兄的作为,自己的隐瞒,他都会如实上报掌门等候裁决。

钟南山反问白皎,他似乎认得栾池中的妖物,同样也深知栾池的凶险。白皎同样打着哈哈,称他与栾池中的稽嗣不过是亲戚,听闻师兄他们要去也就是内心略带阴暗的希望他们吃大亏,毕竟他不是神仙,也会记仇的嘛。

路程不远不近,到了南山派所处山峰山脚下的镇子时,乐道早已按捺不住归心,与钟南山白皎二人说了一声,便借马匹上山了。

“乐道是师父从山下捡来的弃儿,自小便生活在南山派,”钟南山忽然道,“对他而言,这儿便是他的家。”

白皎望着他,问:“那你呢?”

“我吗?”钟南山笑道,“我自小没了父母,又是多病之躯,舅父却并未抛弃我。师父与舅父是至交好友,他又见我根骨不错,便带我回了南山派。舅父与师父救我性命,南山派亦是我的家。”

白皎翘着腿:“那倒是不错,我家里的那些全都催着赶着要我努力修行,可我却只想睡觉,后来被赶了出来,我想着要不要搞出些名堂让那些老家伙看看。再后来吧,名堂搞出来了,我却更觉无聊,只想着找个舒服的地方睡他个几百年。”

“我跟你讲,曲江真是个好地方,”白皎摇晃着手指,“无论是天运还是地灵,都是个难得的最适合睡觉的地方。”

钟南山抿了一口茶不再说话,曲江的灵韵在修道之人中是公认的最适宜修行的地方,若不是舅父隐居在此,且道人们对他敬重非常,白皎这几百年的大梦,又要提早好些年被打破了。

“有一事,在见你化真身那一日便想问了,”钟南山放下茶杯,望着白皎,“你为什么要化身小童?”

“可不要再说些什么心理年龄小之类的话来应付我。”

白皎忽然在床上打起了滚,声音略带狂躁:“因为本座不想历情劫!”

“你也看到了吧,本座如此俊美,如果……那桃花能开一路啊!一场人劫已扰我二十年清梦,所以,不历劫,不化龙,我想再睡五百年!”

叫嚷着人生志向,床上翻滚的白皎动作幅度渐渐变小,果然又是睡了过去。

钟南山给他理了理衣物,盖好被子,看着那毫无睡相的俊‍‎‎‍美‍‌人‎‍‍‎‌儿,忽然笑了。

他好像在跟白皎说,又好像是自言自语道:“劫啊……所谓劫,却也说不定是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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