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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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觉得，你带我在客栈住这么久，还不如置办处房产。”看着每日哗哗流走的银子，虽然不是从自己兜里出的，白皎也觉得肉痛了。

“好主意，等过了年我就去打听一下。”

白皎一惊：“喂我说小道士你不是认真的吧，真要长住下来？”

看着钟南山那双笑吟吟的眼，白皎挥拳，又被骗了。

不知是不是化为幼童身子弱的缘故，自从前几日在街上跑跳放纵后热得躲开钟南山视线脱了衣服，回来后便咳嗽不止，擦红了鼻尖。白皎被钟南山禁止外出，只得裹着厚厚的被褥趴在窗框边看着来往人群熙熙攘攘，以此来打发时间。

“你可识字？”为了给他找些事情做，钟南山正准备去一趟书局。

“当然，”白皎骄傲的说，“不识。”

“……”钟南山将刚刚穿好的鞋袜又默默脱了下来。

白皎却从窗边跳着脚跑回钟南山身边，说：“你继续给我讲故事吧，我想听！”

“捉妖师的故事有什么好听的。”潜台词，捉你们的故事还想听吗？

“我……”

白皎话未说完，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钟南山将他安顿好，起身开门，却在开门的一瞬脸色骤变。

钟南山低头道：“师兄。”

门外的男人只是点了点头，便跨步进了房间。白皎睁着大眼睛也不说话，就这么瞧着他。

来人也是一身道服，只是眉目间的戾气令白皎感觉很不舒服。被钟南山称为“师兄”的人直走到床边坐下，伸手便捏住白皎的脸，问：“这是？”

钟南山看着白皎不自在到极点的表情，垂眼道：“此为曲江蛟。”

师兄放手，转头看向钟南山，语气和善：“师弟可确认曲江除它之外再无蛟了？”

不知何时钟南山已手持锁蛟令，轻吟咒语，那条银色的锁链慢慢浮现出来。自锁蛟令逐渐延伸到白皎下衣中，钟南山轻摇咒令，道：“此蛟不敢说谎。”

师兄的失望明白的表现在脸上，随即有些自言自语道：“看来曲江也没有……”

“如此……只有西北栾池了……”

钟南山担忧：“师兄，一定要……”

“我已与同道相约，”师兄冷冷打断，“这小蛟我便不做他用，要如何处理随你喜欢吧。”

钟南山仿佛松了一口气，看着师兄决绝离去的背影却又多了一丝忧虑。

白皎缩在被子里，揉了揉自己被捏得有些发痛的脸，悄声说：“西北栾池凶险，连我都不愿多去……”

钟南山无奈地摇摇头，道：“师兄修为高深，只是……罢了，你再与我回一趟师门，为你解了这锁蛟令，你便可以继续回曲江美梦百年了。”

白皎眼睛提溜提溜转着，也不言语。

回门派的一路上，二人鲜少说话，却又好似要说的话都在师兄来的那日早已明晰，无需再多的解释。

从曲江到南山派只需三五日的水路，坐落于山麓的门派没有什么高耸入云的雄伟建筑，却和逢乱入世的青山派不同，从进入山门起便是一种超脱世俗、不染凡尘的气息。

钟南山牵着白皎上山，在见过几位师叔后便回了住处。那是钟南山往日还在师门时住的屋子，简单干净，是最令人舒心的状态。

“锁蛟令需执令人以秘法亲解，步骤有些复杂，你可能要在这里多住几天。”钟南山解释道。

“无妨无妨，你们这个门派环境不错，我喜欢。”白皎大爷一般霸占了屋子最大的床铺，揉了揉肚子。

“有没有吃的给我找点，还有，你们南山派有没有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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