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壬

暴力警告！

-----正文-----

“真的是你……看来小梅没说错。”万翡川接着说，虞止依旧没有回头，站在路灯的边缘，只有一双凉拖的被灯光拢住，他整个人沉入黑暗中。

“你玩弄了所有人！不仅仅是你的母亲，还有……你周围爱你的所有人！”万翡川说得断断续续，浓郁的酒气从他身上弥漫出来。

“她辛苦养你，你竟然还诋毁她，整天与那些不学无术的人厮混一处，你怎么对得起她。”万翡川声音不大，低沉，虞止听了只觉得可笑和可悲，他迈步想离开，没想到又被万翡川叫住。

“不想听了？但这些都是你所犯下的，还要我一一陈列吗？”见虞止还要走，万翡川像中了邪似的一直说，“你自己离家出走，到处说你母亲的坏话，让她在老城区待不下去，还天天逃课，不学好，小小年纪便学会了满口荤话，说你……说你母亲是荡妇！还到处骗钱，说你母亲苛待你，不给你学费，让你母亲蒙羞，让程明被骗，”他指了指垃圾桶，“还有我的心意！”

“你……”万翡川的话被天上飘下的大雪打断，停了片刻，虞止整个人转进昏黄的路灯里，安静又圣洁，雪花从高处落下，他浑身上下裹了一圈悲悯的光辉。

“算了，再同你说也于事无补，我们就到此为止，还亏的我对你……真令人……失望。”

万翡川最后两个字说得很轻，不知道是对自己恨还是对虞止恨，不知道是厌恶自己，还是厌恶虞止。他转身走了，雪在耳边扑漱漱下，远处还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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