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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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名字很拗口,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陆饮冰,饮冰,对于我这个不太能分得清前后鼻音的人来说真的是罪恶。
我问过她,她的家人为什么给她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她回我:知道梁启超吗?十年饮冰,难凉热血。
我不知道。
我没有立马去百度里查这句话,我一直想着,我在姐姐面前丢脸了。
感谢这个拗口的名字,感谢我这罪恶的普通话。
我说:“你的名字好难读哦,不如我喊你姐吧!”
事实上,不管她答不答应,我都准备这么喊她。
表面上喊姐,私下里还是更喜欢姐姐这个称呼:姐姐,叠字,温温柔柔,软软糯糯,有些暧昧、肉麻,还有一种莫名的依赖感。我一直觉得这是很小女生的称呼,一想到便让人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不知道我这样喊她,算是我的小秘密。
后来我看了某篇狗血的言情小说,一边看,一边吐槽这个小说剧情傻逼,人物也傻逼。后来看到了那个男主角朝他的女朋友撒娇喊她“姐姐”,我就觉得这些又都不傻逼了。爱屋及乌。
她是家里的老大,她的妹妹喊她姐,她说过,我这样喊她很像她妹。
我嘟囔:“可我又不是你妹!”
“知道知道,你是你,我妹是我妹。”她笑。
我却在想:完了完了,我这么一抱怨,她不会觉得我更像她妹了吧。
她和我说过,她妹经常耍着脾气说不要当她妹。
我说:“她不当你妹,那我来当好了,是她不知好歹。”
她一直看着我笑,我的心痒痒的,像有一大堆五彩斑斓的蝴蝶在我的胸前飞舞,怎么抓也抓不住。
好想收回那两句话哦。
我曾见过空荡荡的操场上,人来人往的走廊过道上,小情侣旁若无人地亲吻着,真是羡慕。
美好的夏天傍晚,她穿着格子裙,露出精致的锁骨,柔软的头发披在肩上。清风轻柔吹佛面庞,我们一起站在走廊上看着夕阳一点点沉下去。一打眼,看见了姐姐的温柔的脸庞,像是扑簌簌掉下来落到我身上的木槿花瓣。
“在看我?”她问。
“在看风景呢。”
我喝着冰冰凉的白桃味道的汽水,感受一个个小气泡在嘴巴里炸开,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的小心思被不经意的发现。
睡眠的状态下很容易催生出一种安全感与幸福感。我将她抱到栏杆上,她似乎有点儿紧张,整个身子摇摇欲坠,她扶着我,我只觉得嘴巴也干喉咙也干,一种强烈的欲望向我袭来,我屈膝跪地。她的手扶上了我的腰,若即若离。我凑了上去,她并没有推开我。不管不顾周围人的惊异目光。
夕阳亲吻着栏杆,我亲吻着她。
空气中弥漫着惑人的粉色桃子气味。
会不会从栏杆上掉下去呢,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死也死得浪漫。我又想,不行,这样会压着她,会难受的,还是不要了吧。
要是有月亮就好了,我还可以适时的说句“今夜月色真美”之类的话来显示我的文艺气息。
我说:“夕阳真好看啊。”
她点点头。
她浑身上下散发着只有我能玷污的圣洁之光,夕阳亲吻着她的脸庞。
我吃醋了,夕阳一点儿也不好看。
欲望的海洋上只有我和她乘坐的一叶小舟,禁不起什么大风浪,摇摇晃晃,也许是一不小心,也许是时机已到,小舟翻了。她还在拼命呼救,而我却拽着她的胳膊,捂住她的嘴。一边动作一边重复不停地问:“姐姐,你不愿意吗?”
我任凭自己自在地无休止地沉沦。我的脚上绑着石头,我会在海底长眠、腐烂。
别叫醒我。
姐姐被人操哭的样子应该会很好看吧。她在我身下软得像摊水,脸蛋红扑扑,眼神由于沉溺在情欲的浪潮中无法自拔而微微有些失神。
她的眼睫毛翘翘的,眼睛湿漉漉的,甚至连头发丝儿也散发着蛊惑人心的温柔气息。扯开她的衣服,暴露她那白花花的乳房,用皮带抽她,看到她的漂亮的肉体上全是我造作出来的红印子,她在我面前跪下,她被粗暴地对待,她包容我的占有欲。
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继续,好不好?”
哈,开玩笑的,我不会这样做的。
暗恋的孤独、难以启齿的欲望、我的关于爱情的一切美好的幻想都只存在于那个时间段。孤寂又沉溺。
马尔克斯曾说:比起婚姻中的巨大灾难,日常的琐碎烦恼更加难以躲避。我读到这句话的时候一直在想,无论是“巨大灾难”还是“日常琐碎”我和姐姐都无法体验呢。
有些欣喜,又莫名遗憾。
姐姐不必知道我喜欢她,我知道就够了,我一直这样想。
但后来,她告诉我,她有了男朋友。对啊,我可真是恶心,我在这场单方面沉浸的意淫中完全没有考虑到她的处境和感受。
经常失眠的话,那也太难受了吧。比如现在。
后来我才知道,关于“饮冰”这个词,有另外一句话:如人饮冰,冷暖自知。自己经历的事情,只有自己知道其中的苦与乐。
比如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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