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羽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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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进到教室看到许思远的座位空着，郑可松了口气，他把书包放下塞进桌柜的时候似乎有东西顶住了，他掏出来一看是一沓卷子。

郑可随手塞在桌柜里的测验卷被许思远一张张抚平叠好分门别类地订在一起，上面的错题都被挑出来另外用B5笔记本记录下来，并且附上题目分析和讲解，细致入微地写满了一本本子。

就像许思远一开始说的，作为班长有责任督促他的学习，他确实尽职尽责，无微不至。

但那句喜欢你杀伤力太大，以至于郑可总以为许思远会对自己做些出格的事，但事实上除了叫他叫得亲昵一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倒是自己过于敏感，草木皆兵，那天还把人家给赶走了。

现在想一想还有点后悔，郑可不禁长长地叹气，背往后一靠抬眼便看见许思远背着书包身板笔直地走进门，目不斜视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郑可目光追随着却总碰不上他的，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早上好，谢谢，对不起……那几个字在口中打了个旋又湮灭，他斜着眼悄悄看旁边的人。

许思远仿佛没事似的，像平时一样拿出课本看课文默读。

他眼里什么都有，唯独没有郑可。

原来的热情和亲昵全都消失了，他们就和以前一样，互不干涉，他们的座位在中间，并不存在需要出入时的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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