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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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有极光
贺北*纪光
十八岁的纪光青涩也刚显硬气。
他会每天早晨剃尽冒出点头的胡茬,将自己收拾的清清爽爽,还亲朋好友一副人模狗样。
他也会在某个静谧深夜,沉浸在不可言述的春梦中,幻想意淫着在那人身上身下起起伏伏。
次日再起个早,面无表情且内心平静,乖乖搓洗床单。
谁也不知道纪光高中三年偷想着琢磨着惦念着的妙人儿竟是贺北。
毕竟死对头怎么可能搞到一块呢?
连贺北本人也无知无觉。
只是有时他们之间的微妙气氛有些诡异。但不令他生厌。
比如向来想与他争个高下一二的对手小朋友时常会被抓包偷看。
比如收到情书时,纪某总会散在椅子上,没个正型地半嘲讽,半阴阳怪气道:呦,怎么现在的姑娘年纪轻轻就不慎眼盲,看上了怎么个玩意儿。
直到有次贺北懒懒回了句:这回可不是不幸少女,可能是失足少男 。
被堵到没话,纪光撇嘴别过脸,望向窗外:去他妈,爱谁谁。
十八岁,六分之一的日子拿来斗嘴,六分之一的夜晚用来思念。
十八岁离别的夏天,混杂着理想与柠檬味汽水的夏天,也是热熟在课桌上的纪光在恍惚间听见同学起哄贺北校花女友的夏天。
汗液为什么不会被高温蒸发,消散在空气中。
太过黏腻,心厌心乱。
纪光想:原来我们不是同类啊。
毕业那年贺北得到的关于纪光的最后一个消息是:南方。
不知道哪所大学,换了联系方式,不清楚家庭住址,所知少之甚少。
贺北没由来的心慌。
他只记得,可怜对头家有不幸,丧失一亲。
可爱的对头眼中有光,目中有情。
可恶的对头狠心远去,只字未提。
朋友的起哄造谣贺北从未在意,他很清楚:高考后,要和小朋友好好谈谈三年为何刻意针对,谈谈未来,谈谈恋爱。
纪光喜欢贺北硬朗的骨骼和调笑时勾起的嘴角,弯下的眉眼。还被他体育课时篮球场上从额角滑落的汗珠惊艳。也爱极他手指轻点流浪猫时的温柔。
贺北曾因纪光无意触碰的手指心肝一颤。也曾对一身硬刺六亲不认却能够风卷残云扫光三份草莓蛋糕的他心怀不轨。甚至某次差点脱口而出:怎么,难不成你也是失足少男?
绝不能放过他。贺北是这样想。
经一番搜查,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与纪光交好的朋友终于将所有信息全盘托出。
南方的冬天果然不下雪。
北方干燥闹人的厉风将寻妻的人送往温情的南方。
那人嘴巴和心肠怎么不及南方软。贺北腹诽。
-你……你怎么回事?
-小结巴?我?我来算账的。
-算个屁帐,没事就滚,别碍我眼。
-啧……熟悉的味道。来多骂几声。
-找骂?狗鸡玩意儿,滥情大萝卜,人形……唔……操,你他妈……唔…嗯…
原来嘴巴还是很软。南边的水土将他嘴唇竟养的又弹又粉。像极草莓蛋糕。
一切尽在不言中。无需只言片语,便心意相通。
只算阴凉不算寒冷的夜晚,平价酒店微黄的灯光,撕开口子泛着油光的安全套包装,贺北的低声密语。
他一遍遍哄骗纪光用颤着的手握住自己的性器,带上事先准备好的套子。自己却作恶般轻揉熟透滴血的耳尖,头抵着可人的肩膀,轻呼,轻语:我从来没有女朋友。
他捏着纪光的乳尖,轻抚,按压,拉扯,后又舔舐。顺着锁骨一路轻吻,到耳根,再重重吸上一口,留下深红:草莓蛋糕爱吃吗?
他搓弄纪光的大腿根处,不管身下小朋友轻颤的双腿,不顾欲迎还拒的双臂。将腿根嫩肉揉到发红,引得身下人呼痛,瞬间又将自己胀痛的东西抵在纪光不断微缩微张的穴口。纪光闭了嘴,痛也不敢呼,生怕下一秒被贯穿到失声。贺北从两人交合处抬眼,被情欲覆盖包裹的嗓音流到纪光耳边:还和我作对吗?还逃吗?喜欢我也不说吗?我有女朋友还会半夜骚扰你?什么话都信?怎么我说的话就一句不听?我看你就欠收拾。
纪光本是失神的目光还没来得及亮,出口反驳的话也没机会讲,下身便被顶了个满。
磨磨蹭蹭,碰到一点,酥了一身,求饶的话也说不来半句,到口只剩支离破碎的嗯嗯啊啊:你……你慢点……嗯……求……
……
夜很长。
……
纪光嘴唇软。口腔更软。
……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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