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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ene Five Ⅳ] 圣诞节礼物

最终Reese还是找到了他精心准备的圣诞节礼物。

那天晚上，正好和Shaw出去遛弯的Bear老远就嗅到了长腿爸爸的味道。'爸爸！！！好久没见爸爸了！！！'Bear欢快地撒开步子寻去，但它没有跟上，只在路上找到了个满是长腿爸爸气味的小盒子——于是它叼走了。

Shaw一拿到就知道这是Reese的——她不止一次看到Reese暗地里捣鼓这玩意——于是她顺路直接扔到图书馆就走了。

Shaw打算买点零食回家，晚上熬夜和Bear一起煲剧（这么说并不准确，她只是打开电视发呆然后疯狂吃东西而已）。

然后她在家门口看到了个巨大的箱子。

然后她一脚上去就把箱子踹飞了。

令她意外的是Root那个疯女人不在里面，巨大箱子下面只放了把黄铜剪刀，串着榭寄生挂件和一个牌子：Open your gift。

她已经不想进门了，但她很想知道Root究竟在搞什么鬼。

然后她踢开门。

然后她看见Root打扮得跟个麋鹿似的跪坐在床上，浑身捆着‌‍黄‌‎‎‍色‍‌丝带，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Sweetie，你能帮我解开它吗？”Root浑身抖了抖，棕色的卷发凌乱地掩在脸侧 ，只露出一只眼来更显出满满魅惑。

“我能帮你滚出这个房间。”Shaw面无表情地带Bear回到窝里，自顾自坐下盯着Root，看戏一般地开始吃起薯片。

咔擦咔擦咔擦…

“不要这么残忍嘛～”

咔擦咔擦咔擦…

“剪刀拿到了吗～顺便说，它不止可以剪丝带噢～”

咔擦咔擦咔擦…

“Sameen～”

“啧，你真的好烦啊！”Shaw猛地站起身子，抽出一把小刀压在Root的脖子上，“还不麻利地起开！”

Root笑意更浓。她往前压去——利刃立即划破皮肉，血汩汩渗出。但她毫无退缩的动作，任血腥的气味在房间里肆意蔓延。

小刀下一秒划断她颈侧的丝带，身前人压下来，笨拙又烦躁地撕开背心的一角替她按住流血的地方，看着她一脸神情复杂。

于是Root将唇送上去。

这次Shaw接受了。

嗯…接下来的事就由Bear这个第一当事狗来说吧：嗷呜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就是我平时和朋友打闹一样啊，舔来舔去咬来咬去扑来扑去的很正常啦！）

[Scene Six] The last day

[8:12 A.M. Library Camera L-3]

“早上好，Mr.Reese。你来的正及时，机器刚给出了两个号码——嗯？等会，好像又来了一个。”

Finch将听筒又放回耳边，边细听里面各种人声拼凑出的词，边轻声转述。但接着他紧紧皱起了眉，随手抽出一张纸飞速记录着一串编号——这不是社会保障码。

“病毒编号。”Reese靠近看了一眼便立刻说道。

Finch查出来这串编号即是新冠病毒的编号，而那两个号码是室友，都是新冠患者。

“呃…难道病毒要谋杀这两位号码先生吗？”Finch没遇见过这种情况，一时不知该如何推测。

“总不能是他们谋杀新冠病毒吧。”Reese调侃回道。看到Finch没有反应，又很快正经回来：“先照常跟进一下他们。”

[9：36 A.M. Kors Department CAM-R1]

“这两人还没起床，不过看他们的泡面盒子数量…应该宅家有那么一个星期了。”Reese放下望远镜，向Finch汇报道。

“你猜的没错，他们一周前确诊新冠肺炎轻症，被勒令在家中隔离。”Finch仔细看完了两人的就诊记录，“我想应该不会有人想靠近他们。”

就连Reese都不想靠近，他戴上了三层口罩[执行人（Reese)补充：Finch的强制要求]，在对面楼的天台上透过窗户观察他们——幸好他们没拉窗帘。

“现在还没到他们的活动时间，等他们起床再看看吧。”Reese再次举起望远镜。

[11：07 A.M. Kors Department CAM-R1]

这一等就是一个半小时——Reese甚至觉得他们起床只是为了吃个午饭。

“我不知道…Mr.Reese，病毒编号到底和他们两人有什么关系呢？”Finch疑惑发问。他这期间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但各种可能都好像说不太过去。

“不如问问你的机器吧，Harold。”Reese抬头与身侧的监控探头对视，“喂，给点提示，Machine。”

很长一段时间，机器都没有任何应答。

突然，Reese的手机疯狂震了起来，Finch的电脑显示屏上也开始不断刷出信息框——全都是不一样的社会保障码。

Finch赶忙写了个程序接收并整合这些保障码。但他发现它没有任何规律，就像在美国随机挑了个人弹出来一样。这些数字一直在刷新，数据一行行冒出来，快得只能看见白字的残影。

“停！”Finch终于忍不住喊出来，显示屏上的数字立马随之刹车静止不动。

直到他喊停为止，上面一共出现了274行社会保障码。

'可真是有得查了。'Finch心想，弱弱地叹了口气。

[12：18 P.M. Library Camera T-2]

键盘敲击声持续了很久。

这期间Reese看着两个号码一起床吃完饭就开始联机打游戏，一局接一局——无聊到他动身回图书馆去了。

“Mr.Reese！我终于知道这些人的共同点了！！”Finch兴奋地站起来喊道，两只手急迫地将电脑屏幕转向身边人，“他们应该都要参加今晚纽约时代广场的跨年倒数仪式——”

“那地方不是封锁了吗？”Reese提醒道。

“是的，但是因为时代广场有表演，网上的追星族们仍有人在组织去线下围观，那些号码都有表示前去的意愿。”

“所以那两个家伙——”

“他们也打算去，其实无论他们去不去的，都极有可能造成大批感染。”

“看来得让他们去不成了。”

[13：15 P.M.]

某些人家里的电子门坏了，怎么都打不开，打了个维修电话被通知要第二天才能帮忙，因为公司晚上放假——啊，出不了门了！

[15：47 P.M.]

某些人要晚上出去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让家长知道了，被狠狠地臭骂了一顿——好吧，在家里看直播也挺好的。

[17：34 P.M.]

某些人的社区突然被划为疫情疑似区，所有人都得在家封锁三天——天啊，出去会不会死定了！

［19：？？ P.M.］

政府紧急通知：纽约时代广场附近的交通瘫痪，原因仍在调查中。

［22：？？ P.M.］

Twitter 热点话题：

#时代广场诅咒？！

［23：47 P.M.］

NBC记者报道：美国纽约时代广场是最具标志性的跨年庆祝地点，然而现在这里几乎空无一人。

［23：58 P.M. Library Camera L-3］

Reese和Finch一起坐在电脑旁看着时代广场跨年夜的现场直播。Finch非常满意自己忙活一下午造就的那空荡荡的街道，他露出满脸小得意看向Reese，歪起嘴开心笑道：“成功了！”

那话听起来像在邀功。

Reese也勾起嘴角靠过去，却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抬手——

［23:58 P.M. Camera L-3 ？ VIDLOSS！］

［Changing…］

［23:58 P.M. Camera L-1 ？ VIDLOSS！］

［Changing…］

［23:58 P.M. Camera L-2 ？ VIDLOSS！］

［Changing…］

［23:58 P.M. Camera T-1 ？ VIDLOSS！］

［Changing…］

［23:58 P.M. Camera T-2？ VIDLOSS！］

［Changing…］

…

…

［23:59 P.M. Root's Secret Cam ?］

［NORMAL！］

电脑里正播放着时代广场跨年水晶球上的数字倒数。

“5”

Reese抬手摘掉Finch碍事的眼镜。

“4”

“你的话说完了吗？”Reese嗓音低哑地问道。

“3”

Finch眨了眨眼没出声。

“2”

Reese托起Finch的脸，低头凑近他。

“1”

Finch也伸出手抓紧Reese的领带，将他拉得更近。

“0——2021，新年快乐！”

巨大的烟花在窗外绽开，两人的侧脸都染上一层温暖耀眼的金色光芒，相贴的唇并未深入，轻吻对方后他们都笑着退开了。

“太肉麻了，天啊。”Finch止不住嘴角上扬，他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感到浑身起鸡皮疙瘩，“幸好你把摄像头关了，这种东西真的不能当作纪念。”

“总得来点浪漫的嘛。”Reese也有点不好意思地挠头回道。纵使他算是个情场老手，但在Harold面前——一切似乎新鲜得像是初次尝试一般青涩又暧昧。

“新年快乐，Jhon。”

“新年快乐，Harold。”

于是他们再次亲吻彼此，交换了一个，又一个缠绵的吻。

电脑仍然播放着演出，音乐声中夹杂着四周时不时传来的人们的欢呼。

两人的名字散落在唇齿之间，没有什么技艺，也没有什么章法，他们就以亲吻爱人的方式亲吻对方，开启了这个崭新的一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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