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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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扬瞪大了眼睛，僵住了没有动作，一直到我又开始啃他的嘴唇，他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我。

他表情仓皇，看着我。我很难形容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混乱、迷惘、无助，还有……脆弱。

他的泪突然落下了，整个人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伸出手，想抱住他，他却错开我径直朝身后走去，上了楼。

我张了张口，想说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第二天，那个男生又来找季扬，我透过房间的窗台看见季扬下了楼，走到大门门口。两个人不知交谈了什么，男生突然朝他伸出手，季扬却往后靠了一步。

过后两人多说了几句话就散了，我看不清楚神态，但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季扬不是很开心，有一股低落的情绪萦绕着他。我思索片刻，下了楼。

季扬正准备上楼，看见走下来的我慌乱了一下，眼神触碰一瞬后便远远躲开，整个人也站在扶手边等着我先下去。

我站在台阶下，停下了脚步，季扬低着头看见我没了动作，便打算绕开我上楼，不料我叫住了他。

“扬扬。“

季扬身形一顿，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他没有抬头看我，声音不太大，“干什么？”

我走上前，牵住了他的手，季扬似乎有些紧张，指节僵硬，但没有推开我，而是任由我握住他的手，十根指头紧紧相扣。

“我……”其实我也有点紧张，像是个初尝情爱的青涩小伙，面对心动之人吐露不出一句像样的话。我闭了闭眼，终于还是吐出了一句。

“我们逛逛。”

长姐家的别墅占地面积不小，除了主楼外还种植了不少花花草草，我牵着季扬漫步在被藤蔓缠绕的蔷薇回廊之下，太阳光斜着透下来，木檐上的绿叶和粉蔷薇随风轻轻摇摆。

没有人率先开口，只是牵着手静静地走，与想象中的焦虑不同的是，我的心很宁静，好像牵着他的手可以一直散步至没有尽头。

只是夏日炎炎，我看见季扬的额间出了薄汗，便拉着他走到一边的藤椅上坐下，对他说：“休息一会儿吧。”

季扬闷声应了。

我打量着他的侧脸，斑驳的光影透过枝叶在他的鼻尖形成了一团亮光，无端让我出了神，等到回过神来时话已脱口而出。

“你和他分手了吗？”

季扬视线和我触碰了一瞬，接着就撇过头不愿再看我，我无端焦躁起来，但还是强行按捺住自己等他回复。过了许久，季扬才轻飘飘说出一句话。

“你是喜欢我吗？”

我愣了一下，看着季扬回过头来和我对视的眼睛，认真地一字一句地应了：“嗯，喜欢。”

听到答复后，季扬的眼神变得柔软，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盯着自己的足尖，过了会儿才说：“我们回去吧。”

我的心也终于缓缓下落，不再悬空。

“嗯，我们回去。”

两个月后，我站在摇曳的玫瑰花墙之下，借着太阳洒下的光，如愿以偿吻上了季扬的唇。

他眼睛轻轻闭着，手搭在我的肩上，最后搂住了我的脖子。

这一次，我不再是内心惶惶，急躁不安，相反，我从未感到以往的人生有当下这刻这般圆满过，我终于抓住了眼前这个人，再没有把他弄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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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虐的是，其实后来你还是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