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even

-----正文-----

徐道远从街那头气喘吁吁地跑来，逆着渐渐下沉的夕阳。

“出什么事了？？我刚才只听到窗玻璃好大的动静……”徐道远边喘边问。

时间是什么，时间没有确切的定义。运动是相对的。意识是相对的。程认要干什么？他要改变自己和与自己相关的人的命运。梦境到什么程度为止？以什么程度为清醒?怎样判断所感受到的现实就是清醒状态的现实?以什么为终极的参照?

一切都是相对的。

但他不能陷入虚无主义。他不要陷入虚无主义。他有在乎的人，这就是他的绝对，他的终极参照。所以他应该，在每一个情境下认真虔诚，对自己和他人的心意全然尊重。

他吐了下舌头，对徐道远说:“出大事了!我对管弦学长一见钟情了，激动得难以自持跳窗了。”

“哈，别逗我玩啦，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徐道远虽然嘴上这么说，却察觉到了他和管弦之间难以言明的气氛。

“……你终于承认了哦，你喜欢我。”管弦慢吞吞地说，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我名符其实最会承认了……”嗯?程认说着忽然感觉哪里还是不对。

“等等，这不是我。”程认在自言自语。

“等等，这不是你。”管弦似乎在复读。

“等等，这也不是你。”程认猛地推了一把眼前的管弦。

徐道远赶紧把管弦接住。程认再抬手去打管弦，管弦也去打程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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