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最初还是继续往前。

-----正文-----

死亡，终结了疼痛，驱散了寒冷。

听说这时候人会忆起往昔的美好，可唐鹤没有，他依旧纠结于这个冰冷血腥的夜。

当时他无论如何都想吃那粒药丸，无论有毒无毒！

结果只能看着，活活痛死了。

他感觉自己将变成带无尽怨念的恶鬼永远束缚在这江堤之上了……

凶手呢！怎么不见来！还有谁能替自己报这个仇！

然而…好像是…看见了？

其实一直就在那里，在黑暗之中，正默默地等着他，只是因为永远穿夜色的衣袍……

说话算话了。

他感到眼中瞬时噙饱热泪。

安心了？高兴了？

他终于又能大踏步朝对方走去，不用顾虑和猜疑。

原来一切结束，就等于回到了最初。

一股苦味，从扬起的嘴角往口中蔓延，然后是血的味道……

难道还要再死一遍？

视野猛地变亮。

熟悉的客栈屋顶，熟悉的火盆“哔啵”声响。

最真实的莫过痛感——来自嘴。视野一偏：黑衣人就趴在床边……

依旧没有食言？啊？

唐鹤刚一想动嘴，立刻察觉口内有很多污血和药粉，又腥又苦，剧烈地呛了起来。

“醒了？”萧速猛地抬头，眼睛又红又肿放出惊喜的光，扶起唐鹤给对方顺背，抓过枕头扶着靠下，再用湿布巾给对方仔细擦嘴。

唐鹤要了些水漱口。他感觉说话都累，全身没一点力气——一团废物一般，骨骼在剧痛之后似乎麻麻痒痒。身上盖着两床被子，略有些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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