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回我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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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事聊完，顾琅没有立即退下，还在下首坐着。

“怎么了？”朱从佑有些意外。顾琅几乎没有这样主动留下的情况。

“‘颜如玉’万岁爷已经见过了吧。如何？”顾琅似笑非笑，不太敢开他的玩笑。

朱从佑睨他一眼：“你把我那两颗珠子毁了，还好意思跟我提这些事？不怕我真的将他杖毙？”

顾琅闻言笑了：“万岁仁厚，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两人一阵的无言。

这次极罕见的，是顾琅先开口了。

“这些年，你我都过得不易。无论你与我做君臣，还是做兄弟，我也都希望你能……有些事，我不是故意伤害，是我实在无法……”

朱从佑低下头笑了：“你不必自责些什么，我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我之间隔了太多东西，无法割裂。我是感念你的，可是当我遇到冯卓瑜，我才知道，原来你我之间，也不是那么互通的。”

顾琅抬头看他，端着茶盏笑了笑：“万岁爷能展颜，我们都会很欢喜。”

朱从佑再抬头，豁达地说：“也许是嫡庶终究有别吧。好比你和沈子兰，你们都是骄纵的，蛮横的。可我和冯卓瑜，却与你们完全不同了。这无关门第高低，也许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脾性。”

顾琅闻言抬头，目光里带着许多不解。

朱从佑也不勉强他理解：“罢了，你早点回府吧，有人在等。”

顾琅听到这句话，眉眼都明亮了起来。他思忖了一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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