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殿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承受完了江北笙的滔天怒火后，那群黑衣人们的脸色显然并不好看，彼此之间一句话也没说，便分头散开，向着四面八方离开了。

最后，麟德殿的台阶下只剩下了除苦和一名年长一些的黑衣人。

“我已经完成了约定，接下来的事情我应该不需要参与了。”除苦的脸色和之前一样沉重而苦涩，他用极度烦闷的语气，向身边那个黑衣人询问着接下来的计划。

那黑衣人转过头，露出了他那张被一道狰狞刀疤遮满的骇人面庞，他那深陷在树皮般干枯的皮肤下的暗蓝色瞳孔死死盯着除苦，半晌后，他才张开干枯的唇瓣，说到：“不，除苦先生，协约的内容是您要帮助殿下彻底登上王座，如今江天南还有子嗣幸存，这个目标就还没有达成。所以……不光是您，整个化蛇氏族也得参与进来，帮我们寻找那个江灵赫。”

除苦听完，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阴沉，一身修为也瞬间化作了阴冷刺骨的煞气，不经意间弥散开来，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刀疤脸黑衣人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除苦先生！”感受到自己承受不住除苦的威压，刀疤脸黑衣人赶忙开口喊到，“我知道您心里对此很是不满，但是……您别忘了，这是你们族内的长老和我们定下的契约，更是天神里的那位大人亲自下的指令！”

听到这番话，除苦蹙着眉叹了口气，收回了自己的威压，随即板着脸拂袖离开，只撂下了一句冷冷的回答：“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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