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绿源山庄里来了几位特殊的客人。

身穿制服，肩扛徽章，虽然带着笑容，那笑容却又略显严肃。

王大龙坐在吧台后面，拿着个计算器正在算账。听到餐厅玻璃门响，他抬头一看，见来了几位税务部门的工作人员。

他将没有算好的账放入抽屉里，把计算器收起来，绕过吧台，前去迎接。

“你们好。”

王大龙笑容可掬，招呼着来人。

他这个笑容和迎接普通客人的笑容并没有两样，看上去让人觉得亲切，可又不过分亲切，这中间有一个度。

越过这个度，会让人觉得他好像别有所求，所谓“无事献殷勤，必有所求”。

如果离这个度太远，又会让人觉得他对人冷落和疏远，心中暗生不满。

王大龙这个微笑，也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锻炼之后，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好，你就是王老板？”

一个领头的中年人，胡茬剃得发青，头发极短，约有寸许，模样看上去极为干练。

见王大龙主动打招呼，他回了一句。

王大龙点头，说道：“我是。几位贵姓？请里面坐。”

中年人说道：“我姓张，是税务局征管科的。”

他只介绍了自己的姓氏，跟着来的几个人姓什么，他没有说，那几个人也没有开口，王大龙也自然没有再问。

“原来是张科长，来，几位请坐吧。”

待到来人坐下之后，王大龙拿起茶壶，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茶。

张科长端起杯子，细细一品，连声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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