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忌和朱雀，随着齐经年走入内堂。

“你这是什么意思？！”看到内堂的摆设，朱雀忍不住脸上变色。

面前，竟然放着一个灵桌。桌子上，放着几样供果。两根白色的蜡烛，映照着中间一张照片上，齐天的脸，看上去，有些阴森诡异。

齐经年面现悲戚之色，他看着照片上笑容灿烂的儿子，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他整个人，都激动的抖动了起来。

半天，才咬牙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知道，他不成器！”

“现在他死了。死于二位之手。”

“今晚我请两位来，就是想问一句，可否在我儿灵前，上一炷香，磕一个头？”

“所谓死者为大，哪怕是告慰他在天之灵！”

“只要你们做了，这件事情，我可以不再追究！”

“你说什么？”朱雀脸色一沉，就欲发怒。

萧天忌挥了挥手，摇头道：“齐老，我调查过。你这一生没什么过错，修身养性，德艺双馨。但是唯一美中不足，便是没有教好儿子。”

“有的人犯了错，还有悔改的余地。有的人，却只能用命去赔偿。”

“公道自在人心，没有什么赎罪可言！”

“齐天死有余辜，我杀他，乃是替天行道。从这一点，我不可能给他上香，更别说下拜。”

“再说，纵使我要拜，只怕你儿子九泉之魂，也承受不起！”

“你说什么？”齐经年颤声道：“你究竟是谁？”

所谓死者为大。哪怕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死了之后，也能当得起一些大人物的叩拜。但是萧天忌却说，哪怕齐天九泉之魂，也当不起他的下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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