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自始至终都是一脸的平静，但是就是这种平静，给人最大的压力。如果林凡真的表现出任何愤怒，刘松、二长老等人感受到的，或许就不是恐惧了。

毕竟会咬人的狗不叫，不表达自己情绪的人，其实内心深处都在爆发，而像是愤怒咆哮以后，其实更能将自己的情绪给发泄出来。

在所有事情完成之前，他只是要将恐惧和绝望，完全而高效地撒播出去。

但在这个时候，那些东西终于能够从心里涌上来，缠绕住他的整个思绪。

杨歆茹这个时候待在林凡的旁边，注意着战场上形势的变化，也只有他们隔得近了，能够清楚这附近的事情。

站在林凡旁边，杨歆茹也能够听到此时在林凡口中哼着的古怪腔调，缓慢而空灵，有一种与战场杀伐格格不入的气氛。

黑面阎罗的吼声还在传来，他是真的对林凡恨之入骨了。

“杀了你——”

“你这个朝廷的鹰犬！有种你给我出来……”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杀你全家——”

林凡听到这喊声，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人，当真是好笑的很，先不说这有没有鬼魂这一说，就算是真的有鬼魂的话，你当人的时候我都不会害怕你，更何况以后你变成了鬼魂呢，当真是好笑的很。

“有种看着老子——”

黑面阎罗的声音还在远远的传来，却是不会影响到林凡分毫。

与他一道杀来的人数已经越来越少，大部分的叛军都已经在中途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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