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拾起黑子，终于没再用力过度崩飞出去，余贤腾不出脑细胞预判宁潇湘的落子，只得遵循手感随意将旗子安在看似无害之处。

他祈祷着能让她分心顾虑棋局，少在棋局外的言语步步紧逼。

但宁潇湘视线稍垂，旋即抬起：“我们是在下围棋吧？”

刚才余贤的落子，既不能解黑方之围，又无法对白方造成威胁，倒是形式上同其他四枚黑子连成一条线——若是五子棋，余贤该赢了，奈何不是。

余贤争取不来缓冲时间，眼睁睁看亲手布置的棋局于“债主”前被识破，干脆牙齿轻咬舌尖，让刺痛稳定住慌乱的思绪。

半响，他敞开天窗说话：“除夕那会，多亏你的打赏，我思来想去，觉得八十万受之有愧，三流网文不值这价，钱被平台分去部分，五十七万，我待会转给你，剩下的，日后定会陆续偿还，总之……”

摆出一副真挚谦虚的神色，余贤已下了壮士断腕的决心，退还打赏钱额，损失是暂时的，虽然收益没了，但打赏造出的数据尚存，《朝如路人暮成友》只要在月票排行榜第一多停留一阵，巨额利润如活水般源源不断。

而宁潇湘嘴角微翘：“从除夕到现在，八十万兜回来还是八十万，平台分了打赏，你得了流量跟数据，我拿了什么？这不大公平吧。”

第三枚黑子被余贤崩飞出去，刮蹭过她额旁的刘海，宁潇湘仅条件反射地眯起右眼，左眼晶莹的瞳孔映着余贤惊讶下近乎扭曲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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