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顿悟

虽然早就做好了会有牺牲的准备，但是真正当有人战死的时候，所有人心里都很难受。

姜玄不是没有情感的怪物，而事实上处于五境炼神阶段，对于任何情感都是最敏感的。

虽然他与那些六境没有多少交集，认识的也仅仅是限于李新山这些三司一堂的首脑，加上城主府的少数人。

但是这一刻当有人牺牲的时候，他的心里却仿佛被堵住了一样。

城头上，所有默默关注着这一场高阶之战的人，脸上神色不见悲喜，但是一个个却是无比的肃穆，在咆哮声传来之后，他们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向着城墙外的战场——敬礼！

城内，还在快速检修的士卒们看到城头上的举动，同时一个个站直了身体，庄重的朝着城外同样敬礼致敬。

他们知道，有人为了保护他们家园，保护他们的亲友而战死了。

今日或许陨落的不止一位高阶，那些平凡的战士同样死伤无数，他们都值得同样的对待，但没有一个人会因为一位高阶战死之后，会感到如此的悲痛。

因为那是他们的天，天塌了他们也就不会存在。

普通的士兵死了，他们家里或许有兄弟有姐妹，但是高阶一旦战死，至少需要上百年的时间、以及无数的资源才能培养出一位六境。

远处的血与火，与城内的安静显得格格不入。

姜玄本以为自己能置身事外，但是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的选择似乎有些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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