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苦站在原地，缓缓说道：“不久前，我的师弟犯了戒律私自下山，他虽然已经回归极乐，但此事毕竟是因为悟道而起，所以作为处罚，我已经对悟道施以寂灭之刑。”

他微笑起来，却没有一丝得道高僧的慈悲之意，反而满是冷酷和血腥。

“可能十四先生不知道何为寂灭之刑，其实很简单，就是以绝对的力量将人的身体一点点震碎，化作齑粉，便为寂灭之刑。”

方谦神情微动，开口说道：“悟道似乎是你师弟唯一的孩子。”

净苦摇了摇头道：“这不过是以讹传讹，即入佛门，又怎么会有孩子一说。”

私生子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尤其在佛门，如今人死灯灭，自然只能随他们说。

方谦冷笑起来：“真是好一个佛门，好一个悬空寺。”

净苦神情平静，并不在意方谦的讽刺，他开口说道：“其它的事情已经就此结束，但师弟却不该死在十四先生的手中，所以我等前来讨一个说法。”

方谦问道：“你想要什么说法？”

净苦回道：“自然是以命抵命。”

一问一答，很是简洁明了。

方谦看了看他苍老而冷漠的脸，笑了起来。

“谁给你的自信，让你想在长安杀一个夫子的亲传弟子，难道你们悬空寺就不怕书院的怒火？”

净苦冷漠的说道：“书院虽强，但我悬空寺也不容轻辱，夫子虽强，但佛祖犹在，他又能如何？”

方谦嗤笑道：“一个躲在棋盘里几千年的老鬼也能跟夫子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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