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发麻。

顾忘情从未有过如此接近死亡的感觉，哪怕是当初与白乐交锋，死去的也仅仅只是一尊化身，可如今，他却再没有化身可以替代了。

况且，面对已经恢复了实力的神女，即便是有化身，他也不认为有机会能够逃脱。

忘情天功大成，顾忘情本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有恐惧这种情绪了，可如今他所感受到的，却切切实实就是最深的恐惧。

“恐惧吗？”

看着顾忘情，神女淡淡开口道：“你从未入情，何谈忘情！从第一次发现你修行忘情天功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修不成这无上天功！”

“……”

脸色异常难看，顾忘情有心想要反驳，可却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众星殿的蠢货，从来就不明白无上天功意味着什么，想要用人为的手段来培养一个绝情绝性的人来修炼这等天功，从一开始就已经错了！”

冷冷看着顾忘情，神女可谓是字字诛心：“你就是一个废物，从你生下来，被选为道子，修行忘情天功那一天开始，就已经决定了你悲哀的一生。”

“你从来都不明白，什么是喜怒哀乐，什么是爱恨交织，什么是礼义廉耻……这样的废物，若是都能修成忘情天功，那这无上天功也未免太廉价了。”

“我不信！”

眼中透出一抹疯狂之色，顾忘情声嘶力竭的怒吼道：“我天生道体，生来就是道子！我高高在上，不需要有任何情绪，所有人都应该对我顶礼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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