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每个嫌疑人都会这么说，没关系，真理不会逃走的。”说完，矮胖警察朝寸头警察使了个眼色，后者一用力，押送着五一离开了这里。

五一放弃了抵抗。

这时候如果抵抗，没有任何意义。

既然矮胖警察已经认定了那张纸，那就等于已经认同了五一作案的事实。

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什么证据都没有。

——至少现场的证据都没有留下。

五一现在可以感谢一下王富了，他给自己所戴的黑色橡胶手套，让他没有在黄阿圭的身体上留下任何指纹。即便是有了黄阿圭的那一张纸，即便是摄像头上拍下的那张没有脸的照片，都无法直接证明五一的嫌疑。

他妈的！

我本来就没有嫌疑！

五一在心里暗骂。

下到了一楼之后，寸头警察仍旧带着他继续往下走。

地下一楼，楼梯的尽头，是一道铁栏杆。铁栏杆隔绝了整条走廊，一半在铁栏杆之外，一半在铁栏杆之内。门口坐着一个老头，看见寸头警察之后立刻站了起来，打开了门，留出了一条过道。

“犯事的，关到最后去。”

寸头警察将五一交给了老头。

老头的动作更为粗暴，嘴巴里骂了一句，一脚踹在了五一的膝盖上。

“嘶……”

五一疼的牙齿紧咬在一起。

接着，老头押送着他，开始沿着这条走廊走。

走廊的左右两侧，分别遍布着一间间大概只有五六个平方左右的隔间。这些个隔间都被铁栏杆给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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