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淡然一笑，风轻云淡，收回了目光，低声自嘲笑道：“小柳叔，按照剧本，应该是老小被欺负，我们这些流浪大侠出手，惩恶扬善。”

“却不料，都不需要我们出手……有趣，一回魔都就碰上了有趣的人。”

小柳接话道：“我们国家强大了，处处卧虎藏龙。魔都更是风云汇聚之地，不知多少过江龙大隐隐于市。”

“不过还是你的眼力强，我来了几趟，愣是没有发现这个说书人的不凡。”

陈枫笑了笑道：“倒也不是，我是军人，而你不是，所以你只对有敌意的人，格外注意和敏感。”

“军人的杀势，跟杀手的杀势，还是有所不同，一个纯粹是杀人，一个是有家国情怀，一腔热血，时刻保持着克制。”

“也只有兵王，才能说出这番见地，小柳服了，这些年，你很不容易，挺苦的吧。”

小柳眼角微微酸楚，从一个废物，变成了一个兵王，不是努力就行的，那是一种蜕变，如同蝉蛹化蝶的极端痛苦蜕变。

“不苦！”

陈枫起身，淡声道：“走吧，先离开这里。”

小柳习惯听从命令行事，不会问为什么，但冷酷的脸上还是微微露出了诧异。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没有人会在意其他人的离场。

但说书的老者目光却瞥了过来，还在说着书的他，说书生声戛然而止。

旋即，一席汉服的老者，起身向台下众人一拱手，道：“诸位抱歉了，今天不说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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