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方和褚涛吃完饭，时间刚过子夜。

他放下了碗筷，顺手擦擦嘴巴：“吃一次饭，就19号了，时间的脚步啊！你能不能停一停啊？”

随后，他居然用右手手指轻敲桌面，摇头晃脑哼起小曲：“马儿啊！你慢些走！慢些走哎！我要把这迷人的景色看个够。肥沃的土地好象是浸透的油，良田万亩好象黄金铺就……”

这是马玉涛的那首名曲《马儿啊你慢些走》，吴方哼的如痴如醉。

车窗外面，夜色如墨。

K1280次旅客列车已将乌塘车站远远抛在后面，在沉闷的“轰隆隆隆”声中，以100公里时速飞快向前。对于这种老式列车来说，这一速度已经非常高了。你能感到整个车厢都在微微颤抖，列车似乎要飘起来，脚下车轮正风一般高速旋转。

“呜……轰隆隆隆……”茫茫大地一片漆黑，一列光影风驰电掣而去……

“老虎。”餐车老大已经下班，只留一个炊事员在厨房值班，尤丽帮着江虹收拾餐桌上的碗筷：“我怎么觉得你是一个矛盾体？”

“你啥意思？”吴方停了下来，手不动了，曲不哼了。

“今天都9月19了。除了那三个贼，最关键的毛贼你一个没抓到，我都替你着急上火，你居然还有心情哼小调？我看你呀！就等着食言吧！到时看你脸往哪搁？”

“我往裤裆里搁，你高兴吧？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车长。”褚涛用餐巾纸一边擦着嘴巴，一边笑眯眯的提醒：“你是理解错了，吴支这首小曲就是表达一种烦躁心情，马跑的太快了，他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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