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一把拉住了正在前进的小鹿。

“呀！”

“你从一开始就在说我已经死掉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想惹你生气。”小鹿连忙小心的道歉。“只有死去的人，他们的灵魂才能进入这片森林。”

只有灵魂才能进入吗？那么正在解灵的我又算是什么呢，转头看向了莉莉娅的方向，那里一片黑暗。

“那么你又算是什么，为什么能在这样的黑暗里行走，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你应该早就撞在了树上。”

“隐藏在深处的东西，闭上眼睛就能看见。”

尝试着闭上了眼睛，森林里竟然出现了微光，一切都和森林本来的样子没有区别，只是在树木的枝干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木瘤，像是哭嚎的鬼脸，又像是扭曲的灵魂，陈枫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那是什么。”

“那些是我的孩子。”

“？！”

小鹿指着其中的一个木瘤：“这是一个老婆婆，她独自住在乡下，虽然牙齿已经掉光了，可还是喜欢吃鱼，她总是喜欢午后在院子里晒太阳……然后……大火，叫喊……然后梦停了。”

小鹿又指向另一个木瘤：“树皮之下，在树的中心……我听到了一个小女孩的轻语，她掉了一颗牙！她很骄傲。她想展示给母亲，她穿过了树林……然后，许多烟……她睡了过去，梦停了。”

……

小鹿捧着手中微微发出荧光的木棒，将一个个木瘤的故事讲给陈枫听，正在如数家珍的小鹿，仿佛也在散发出纯真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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