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萌不叽道,好几天惹,爸爸好几天粗门,都木跟小阔耐一起呲饭饭,心情估计不太好;茜叽妈妈好几天木抱着人家一起觉觉惹,心情阔能更不太好,说起来,介个系还系要说一说人家哒,”小可爱叹口气,“阔系木办法,爸爸粗门人家要跟着,但系年龄太小惹,光呲饭添麻烦,又办不成系情,系不系?但系人家又不想上学——不对,系不想长大,那肿么办?!叽好介样几啦,麻烦大家惹,多谢多谢。”
说完,回头问:“妈妈,介么说阔以惹嘛?”
景姐姐的画外音:“你过来,还‘不想长大’,你把‘我小阔耐不想上学’这句话给我抄写一百遍,否辄打屁屁,爸爸不在可没人护着你。”
小可爱回头冲镜头摇头:“给爸爸粗头惹,小阔耐哒小屁屁要招央,介就系血脉压制,木办法,小阔耐一点都木办法。”
仙儿一看都不想登机,抱着手机盘腿儿坐在机场候机厅,差点都钻到手机里去了。
好几天没抱着小可爱觉觉人家也受不了了啊!
“瞧你那出息吧,要不然你暂时忘却一下你的身份,让我来给小可爱当几天茜叽妈妈?”一女孩凑过来怂恿,“当然,你不能怀疑我对关大有什么想法,我虽然馋他,但是你懂的,我主要还是想跟小阔耐多觉觉,这才是最重要的!”
“给劳资滚蛋!”仙儿大怒。
觊觎本宫位置的都是妖女,必须打洗!
女孩挑挑眉:“话说这次到了我们贺兰山,你打算真唱歌儿啊?我可告诉你,我们那的人都热情啊,你要唱不好,那我估计真有人请你在山上敞开了学,顺便把关大给我们让出来,那贺兰山下的房子啊,跟云朵一样美丽,你就让我跟关大胡天胡帝,随便在里头怎么折腾,这样,你学了本事,我得了实惠,关大付出了汗水,我们都有美丽的心情,咋样?”
麻蛋,你给劳资滚远点!
“瞧你,我这是帮你!”女孩偷偷道,“你看,你都腿软的站不起来,坐不住了,你不得修养修养啊?你就让我受点累,真的,我这人不怕苦不怕累,以后成了姐妹你就知道了。”
仙儿看了看周围:“你等我找个顺手的家伙事儿打死你!”
“别闹,”女孩道,“真有准备啊?”
啊?
“说唱歌儿呢,网上都有人带节奏了,说你们不待见兴庆府,要不然为啥这一次都没先把给这边的歌曲发出来。”女孩道,“我估计是真有人觉着关老师江郎才尽了才这么说的,你们不发几首歌预预热,我估计是真最近太忙没那个时间,怎么应对有些没脑子的那你们得考虑清楚先。”
就说呢,你怎么可能是觊觎本宫地位的人呢。
“不是没有,而是很多。”仙儿道,“实际上,这种情况下不能觉着用什么新歌表达新感情的,大家耳熟能详的歌曲才是真正的好歌曲,至于说新歌,呵呵。”
女孩小脑袋钻过来:“真有?”
“兴庆府演唱会的主题曲都写好了,你觉着那能糊弄咱们?”旁边钻出一胖乎乎的妹子,“是吧三姐儿?”
啊?
合着你们在这打探消息呢?
“主题曲早写好了,不过还不满意,放心吧。”仙儿拍拍几个小丫头的脸蛋,“饿了没?带了点吃的。”
当然了。
“这家伙又跑哪去了?”几个女孩一找没找到关老师都急眼了。
你得过来跟我们合个影啊。
“他你们还不知道?跑人家商店去了,说要看看八十块钱一包的薯片跟外头十块钱一包的有啥差别,好家伙这是要整死一群人啊。”通过安检的一群人也跑了上来。
那咋的?
“外面十块钱的薯片那是啥薯片?那是好东西,这里头的是啥?那就不能比,八十块钱的敢跟人家十块钱的比吗?”
……
“阴阳怪气的德性很有你们带头大哥的风范儿。”仙儿没好气。
那帮人乐呵呵笑。
但是咱天仙儿真能拿得出有实力的歌曲吗?
就你最出名的《天仙子》和那首《戏曲联唱》那也不能一直用啊是不是?
仙儿想了下,掠起耳畔的头发,道:“要不我简单唱两句看下效果先?!”
行,先睹为快吧。
“马茹茹的那个开花随个风风,妹仔儿你那再好也是人家的个人,红个缨缨的的鞭子儿,黑个溜溜的马,一对对的那个毛眼眼哥哥咋能丢下。”仙儿坐着,还是盘腿坐在地上,随便一开口就有黄土地上刮秋风的味道了。
就凭这一嗓子……
谁怀疑打死谁!
“但是能不能不唱酸曲儿?你这撒狗粮啊是。”几个女孩有些不太乐意。
而且酸曲儿也不好听,更不能代表现在的贺兰山下的风光。
“不是觉着土,我们的民族歌曲谁要说土我一巴掌呼过去,就是觉着这种形式,好像已经完全落后到大部分人都不相信的地步了,要是还用这种歌曲演绎贺兰山下的风情,我们觉着,嗯,不好。”女孩们说。
民歌好不好?
有人说好有人说不好,仙儿认为说好或者说不好的人都走偏了。
“还是要看现实的。”她跟那几个女孩说。
“不懂。”找了点吃的也蹲在地上,跟鸭子似的坐着的小丫头眨眼睛说。
仙儿笑道:“那我问你们一个最简单的问题,我刚才唱的那句,你们都已经熟悉了吧?你们觉着这首歌的名字是不是符合现在的无论城市还是乡村的情况?”
啊?
女孩们说道:“我们倒是知道,这首歌名字叫个《妹子再好也是人家的人》,要说那种不正经的说法吧,还真是,这年头有几个是把第一次交往当终身大事来看待的,但,现在总不至于还用以前的眼光看待这些感情问题啊。”
有个女孩直言道:“前几天我姐去相亲,看着还满意,我妈就说,你别那么傻,别看着觉着人好,你就觉着这辈子可以定了,你也要不要把这个人当成唯一的目标,结婚之前,你多撒撒网,没什么道德败坏的。”
“这是个问题,但你们光调侃自己是单身狗,难道没真的注意过咱们现在的男女比例有点过大了吗?这是一个基础的数据,然后,再加上财富的差别,地位的差别,文化风俗的差别,甚至于文化修养的茶币,你们想想这里头还能这么简单的看问题吗?问题更严重了。”
比如呢?
“很简单的一个例子,光棍村,听过吗?”仙儿道,“这是在农村,那么在城镇呢?调查一个小区,别的不说,一个年轻人比较多,占小区总人数三分之一就行,这样的小区里头有多少还是单着的?乡村有光棍村,城市里光棍小区也屡见不鲜,这问题难道不危险吗?当然,对于一些‘社会学者’而言,对于一些女拳击手儿研,或许人家不觉着有问题,我是不寒而栗的。”
“谁说不是呢,现实中还真没遇到过那种垃圾,”胖女孩说,“现实中,还是随着年龄出现的工作问题,感情问题,家庭问题为居多。别的不说,谁要来跟我说,他们的丁克生活有多好,那我就说你真好,可要跟我说你也丁克一下,我肯定一巴掌抽过去,我害怕老了没个伴儿,人家有孩子我只能看着羡慕,最重要的是,我喜欢的生活是年轻时两个人,上有老;中年时两个人下有小,到老了两个人互相当拐杖。”
是啊,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呢。
“所以,这首歌难道过时了吗?没有,加上财富快速积累的先例,以及无奈又心酸的躺平自嘲,以及人心浮躁的加剧,想一想吧,‘妹子再好也是人家的人’难道不是一种极其写实的描写吗?”仙儿道,“有人觉着土,那是因为我们这一代人没能把民歌这种美丽的文化形式发扬起来,随着时代变化而革新起来,这不是文化的问题,这是自诩为文化人的人的问题,要知道,任何艺术形式实际上都是为大部分普通人服务的。”
这话不准确了吧?
“古代的雅乐难道也是为普通人服务的吗?”有人反驳。
“要没有大部分普通人,所谓的达官贵族上哪想办法显得他们和普通人不同去啊,从根本上来说,雅乐一开始是群体划分的一种表现,但不是唯一的表现。到后来,随着礼乐的快速发展,平民百姓也接受了‘雅’和‘俗’的分别就代表着这种东西已经成为了大部分人接受的东西,并起到教化作用的东西了。”仙儿道,“民歌也是如此,或许真的俗,但这是网络信息化发达的时代,要是以‘雅’和‘俗’来划分艺术,本身就是最大的俗。”
那怎么分?
仙儿道:“要看为谁人服务,这应该是新时代艺术作品雅俗的最重要的,最根本的,最本质的分界线。”
……
你真全盘接受了你老公的一切想法?
“他想的对,做得对,我为什么要反对呢?”仙儿就很奇怪,“他是我老公,又不是我仇人啊,干嘛要故意反对?何况就以我们在文化界的实力和地位也不应该因为个人有什么恩怨而把对错都颠倒了吧?那不成了东林那帮子废物了吗?”
也是,不过你在艺术上就不能有自己的刊发了?
“百花齐放才是真正的好事儿,总觉着只有一个声音太单调了。”候机的人群里有看着是文化人的人抗议。
人家是有证据的。
“我是在这边的学校教书的,我女儿是从外国留学回来的,她带回来的不但是新知识新文化新方法,还有用另一个角度看问题的角度,可学校里不准她说这些,我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了,我都被她说服了,那就说明人家带回来的是有道理的嘛,为什么不允许给别人说?这是不应该的。”
仙儿就问他:“令嫒在课堂上跟学生讲的时候,会允许学生反驳吗?”
“那怎么成呢,老师是讲课的,你只要听进去就行了,小小年纪怎么能反驳老师?”那人很生气,“你这是错误的认识。”
“活了几十年还没把瞎了的心活明白,你别跟我说话了。”仙儿摆手,“继续说民歌。”
关荫从机场商店回来,那老师看到他,立马告状说,你老婆不准我说话。
“这么大的地方,你非要在这说?”关荫指着洗手间道,“我们家家教虽然不比你们这些‘书香门第’家庭,但最起码有一点是知道的,那就是你在男厕所说话,我们绝不跟过去跟你辩论,你为什么不去?”
你!
“刚听到了,说民歌呢?”关荫蹲下来笑道,“一家之言,不用做笔记。”
“我学艺术的,这次还真要去那边采风,我就不认可我们课堂上那老师说的,我们的民族歌曲就是没有生命力的,西洋歌剧就是哪怕听不懂都能震撼人心的,你媳妇儿是专家,我干嘛不做笔记?”蹲地上叼着面包拿着笔记本记录的小丫头瞪眼睛。
这还一有理想的的小丫头。
“其实,这种话你听过就行了,那种人明显说的话是错的,你还要用对的方式去证明他们是错的,那就更没必要了。”关荫给出了个主意,“他们不是说西洋歌剧听不懂都能震撼人心吗,简单,找村儿里,找十来个大爷大妈,给他们放《啊,我的太阳》,或者《图兰朵》,你看这帮人啥反应。然后你那老师肯定会说没那个基因,那更简单了,找几首民歌,路上随便拉一个老教授,给他们放,听十遍。然后把那什么西洋歌剧给放十遍,你看老头老太太满动手抽谁。”
……
不愧是带头大哥啊这,主意出的让小姑娘想啾他老半天了。
“喜欢听,生产队的驴乱叫都能听得津津有味,不乐意听你就是把景月妃赵子卿宋莺儿拉过去,人家也照样不愿意听,就跟辣椒一样,你给无辣不欢的热闹少了一点你试试,真给你你玩命。但你要给吃甜火锅的塞一把你看打死的是哪个,”关荫道,“艺术有庸俗和高雅的分别,但没有哪种艺术形式天生高雅哪种艺术形式天生低贱的说法,一切艺术都是人创作的,都是为人服务的,咱们老祖宗两千多年前就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话来了你,咱们到今天还在为艺术有没有高低贵贱的伪命题讨论,你说羞先人不羞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