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仁缓缓睁开了双眼，感觉浑身充满了想要发泄的力量感。

看着眼前询问“是否返回现实”的提示框，他并没有马上选择，而是在感知着进化后的变化，观察着第一意识的状态。

这次进化也是第二意识突然想到的，因为他认为第一意识之所以会错乱，一是因为他本身的经历过于短暂，二是因为他的精神还不够强韧，不足以承受如此海量的记忆。

而跨物种进化，会全方位的增强肖仁的属性，自然也就强化了精神力。

如果肖仁的精神变得更加强韧，也许会对承载解析那海量的记忆有很大的帮助。

而现在肖仁的确感觉好了许多，精神海里第一意识也醒了过来，只是并没有和第二意识争夺身体的掌控权，而是在那儿迷茫的思考着进化前的事情。

第二意识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就是之前他所说的那些很明显的违和之处，第一意识正思索着这些，区分着真实与幻想。

而这次进化，除了为了增强精神的强度，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让肖仁回到现实。

想必没有什么能比真实更让人信服的了。

第一意识现在虽然意识到自己的认知出错了，但其实还是有些错乱。考虑到海洋环境对杞天那部分记忆的刺激，第二意识认为还是先离开海洋或者说孢子世界比较好。

等回到现实，环境变成肖仁所熟悉的人生，弱化了对杞天那部分记忆的刺激，强化对肖仁本身人生记忆刺激，对唤回第一意识真正的自我应该有很大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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