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认识。”佣兵皮笑肉不笑，“谢老师，你当着我面给领导请假的时候，我就有些奇怪，干嘛非得强调自己是回老家看母亲呢？

“自那以后，我出门都穿睡衣，回来也都是从地下车库坐电梯，从来都是先到十楼，再走到七楼。

“这样，再精明的侦破局探员遇到我，也不会觉察到我是外来人员。”

陆云心想，这人的确心思缜密，兽医老爷子的话没错，有些佣兵虽然品级不高，但仍然不好对付。

“至于这个臭小子。”佣兵继续说道，“你的招数我早就用过了。来这里的第一天，我就把七楼的住户全都摸清楚。

“一户老年人，晚上十点准时睡觉；一户出差，下周才回来；还有一户买了房子，但没在这里住，现在也还没租出去。你这外卖送给谁啊？”

陆云咳了几声，果然，自己还是大意了。

发现电梯有人后，应该随便按个楼层，不该暴露自己的真实去向。

佣兵的语调变得略微得意：“说起来，我要感谢你啊谢老师。要不是你在电话里面求助，这个小鬼也不会来。看他这年龄，不是侦破局的人，既然能来救你，总还是沾亲带故吧。”

他走到床边，拍拍谢明瑞的脸，眼神变得冰冷：“你嘴巴严，不怕死，这都不要紧。但你总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为你送死吧？

“我在电梯里踢废了这小子，监控肯定会拍到，如果报案，不出二十分钟，侦破局的人就会赶到。这是你最后的二十分钟，时间一到，我会杀了这小子，然后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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