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见过他们的真人吗？”

伊丽莎白一句话就击溃了路明非所有的侥幸。

是啊，六年了，除了出现这样迫不得已的情况，否则还有什么样的工作，什么样的研究，能让他们连回来看他们儿子一眼的功夫都没有？

路明非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他双手用力地攥紧衣角，指节发白。

眼泪最终还是落了下来。

所谓无能为力，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对一切都无所知的时候，好似生活安宁，未来纵使平淡中庸却也足够美好。

可当那层伪装被毫无保留地撕下来，露出血淋淋的现实之后，悲伤与无助就像是天边坠落的五指山……连本事通天的齐天大圣也只能眼看它压倒在自己身上，却无能为力。

路明非曾听有人说过，人世间的一切悲剧，本质上都是由于当事人的能力不足。

可在世界这个敌人面前，一只蚂蚁，又能进行怎样的反抗？

路明非忽然抬起头，他看着依然在优雅地品尝点心的伊丽莎白，抿了抿嘴唇，声音嘶哑道：“我既然是S级，应该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当然。”伊丽莎白拿一条丝绸手帕擦了擦嘴角的碎屑，低声道，“每一个S级都是有望成为至尊的存在。”

路明非擦干眼角的眼泪，追问道：“至尊？什么是至尊？”

伊丽莎白递给路明非一条手帕，轻声解释道：“字面意思。它代表着最尊贵，最崇高；它代表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你可以把它理解为国王或者皇帝一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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