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进！”

吴天演把钢笔插上笔帽放到一旁，摘下老花镜后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他办公桌旁根雕上蹲着的天青色小鸟看了眼房门，重新把小脑袋埋进翅膀继续睡觉。

“吴老，先吃点东西吧。”孙秘书把保温盒放在桌子上，盛了一碗汤递给了吴天演：“要我说您也得常回家陪陪李姨，也好让她能少操点心。”

“吁~”吴天演吹了吹热汤：“我现在哪有时间回家，她会理解我的。”

“那您也要正常吃饭啊，现在这个关头您的身体要垮了怎么办。”孙秘书把刚接了热水的搪瓷缸放在办公桌上，站在旁边语气中不无担忧。

“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吴天演把汤碗放在桌子上，用洗得发白的手帕擦了擦嘴：“不喝了，一碗就够。”

“对了，那些学生娃怎么样了。”

“选好地区后已经被陆续安排上运输机了。”孙秘书一边收拾保温瓶，一边说道：“只是很久没有同时飞这么多运输机，现在飞管中心的工作人员都紧张着呢。”

“紧张也得飞，早晚都会大规模投入使用的。”吴天演意有所指的说道：“就当是提前练习远程投送了。”

休息时间结束，吴天演重新戴上了老花镜，刚准备继续办公时他突然问道：“对了小孙，现在那边的谈判进行的怎么样了。”

闻言孙秘书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用颇为感慨的语气说道：“只能说是群魔乱舞啊，我算是涨了见识了，合作意向谈判进行了三轮，愣是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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