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罗从口袋里掏出口琴，双手持着放在嘴边吹奏起来，曲调里透着惆怅。口琴发出的声音不大，被松林间窜出的夜风一吹，更加零落，回响在耳边就像一只猫抓在轻挠心窝，挑动埋藏在心灵深处的情怀。

“陈瑶，大学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一丹问道。

“很自由，也很散漫，有的人收获很多，有的人一无所获。”

“浩阳会经常去看你么？”正在吹口琴的左罗都知道，一丹是想从陈瑶的口中了解更多关于浩阳的情况。

“基本每个周末我们都会见面，他是个不错的社会学老师，从他身上学到的东西，比在大学里学到的东西更值得思考。”陈瑶在一丹他们面前毫不避讳。

一丹还想问问浩阳家里和身边朋友的情况，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下作，在利用跟陈瑶的感情当工具，到嘴边又话又咽了回去。

“城里的夜晚也看不到这漫天的星斗吧！”一丹随意地转了话锋。

陈瑶没有接话，呆呆地望着繁星，城市的夜晚只能看到月亮，没有月亮的时候，也只能看到稀稀拉拉的几颗星星，是什么遮挡了城市的星空，城市的浮华还是心灵被蒙尘，让天地变成了牢笼，她还记得多年前第一次认真审视星空的时候，也是在这里，陪在自己身边的也是这两个，那时她还在猜想一丹他们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你看，你送给我的项链我一直都戴着，我的同学都说好看。”陈瑶把子弹头从胸口摸出来给一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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