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卿抬头看着满眼都是心疼的萧君临问了一句，依旧哭泣着。

听到晴卿的问题，萧君临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自己确实已经面对过很多次死亡，但是或许正是因为自己见过太多次的原因，所以才会如此麻木。

对于程继风的死亡，他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但是他从晴卿的身上，却感受到了那种感觉。

人都说一死万事空，但是这句话也仅仅是对于死去的人来说。

而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死亡除了会带来无尽的痛苦，并不会解决任何事情。

“我不知道...”萧君临有些抱歉的摇了摇头。

看到萧君临眼神的一瞬间，晴卿心里仿佛猛然被什么击了一下，低着头喃喃道。

“对不起...萧君临。”

萧君临则是揉了揉她的头发，慢慢说道：“没有什么对不起，我们对于已经离开的人，记在心里就好。”

“可是...我仍会梦到他...”晴卿有些发呆的看着前方，凄然一笑。

“卿姐，这说明他还在，一个人真正的死亡不是离开，而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他的人也忘记了。”萧君临顿了顿，看着晴卿的目光里满是温柔。

“我会永远记得他的，这样他是不是永远都在...”晴卿轻轻的笑了，但是看上去更加难过了。

萧君临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卿姐，我已经为他选好了墓地，你要去亲自给他下葬吗？”

“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我想送他最后一程。”晴卿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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