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蕊龇牙咧嘴。

项雄，你个老王八！

我们只是演戏，演戏懂么？

你他么居然玩真的！下死手！

此刻，陈光蕊一条手臂软绵绵垂着，一瘸一拐，顺着泥瓦小巷走着，时不时的吐出一口血来，上气不接下气。

如果是平常时候，陈光蕊的替身受到这样的伤，以陈某人宁死不屈的性格，早一头撞死了，然后就又是一条好汉。

只是今天例外，陈光蕊很清楚，无数个眼睛正在暗中盯着自己，等着自己疲惫不支最虚弱的时候，一跃而出，收自己为徒。

陈光蕊走的艰难，一步接着一步，像极了手无缚鸡之力项风的模样。

半百银灰鬓发，面颊满是苍白，双手颤抖，脚步踉跄。

在走过一个拐角，陈光蕊终于撑不住了，靠着泥巷墙壁，坐了下来。

陈光蕊闭着眼，暗暗思忖，人，该来了吧！

再不来，老子就挂了！

到时候你们去地府提人就麻烦了。

果不其然，陈光蕊等了没有太久，一个脚步声传来。

鞋子踏破水面，人已到了面前。

陈光蕊没有睁眼，声音孱弱，“大小姐我是睡了！我项风敢作敢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一个稚嫩正太和苍老老者两个声音参杂在一起，仿若梵音，映入脑海，让人至死无法忘怀。

“胆子很大，老祖我很欣赏你！”

他的声音似是蕴含某些力量，陈光蕊一瞬间只觉得体内清凉之流循环，项风的破坏性真气瞬间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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