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郭玉脑海中忽地闪过一道灵光，嘴角渐渐泛起笑意，盯着程英说道：“有了，我想到了一个主意，或许能让那小子乖乖离开长安。”

程英和陈皮皮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主意？”

郭玉抬眉往南晋的方向看了一眼，笑道：“我决定让那小子替我给柳白送一封信。”

“一封信？”

“随我来，待会你们就会明白了。”见二人露出不解之色，郭玉微微一笑，转身向着程英的小院走去。

……

温暖的阳光从天际倾洒而下，笼罩着碧水潺潺的小湖，以及小湖边的参天古树和木屋。

而此时在程英所住的房间中，郭玉正身站在书桌前静思了很长时间，终于拾起桌上的紫毫笔，在微黄的纸张上缓慢而认真地书写。

郭玉书写的速度极其缓慢，汇聚起了全副精神，每一个简单的笔划都要耗费很长时间，到他最后停笔时，脸色有些微白憔悴，明显消耗了不少心神。

“心魔！”站在书桌旁观看的陈皮皮低声念出了郭玉费了好大功夫才写出来的两个字。

郭玉长长吐出一口气，轻放下毛笔，仰头看向陈皮皮，带着几分自傲地说道：“怎么样，我这两个字写得还过得去吧？”

陈皮皮此刻如同连续熬了几夜一般，面容上布满苍白疲惫之色，气息也出现了一丝凌乱。

“好可怕的字，竟然能让人看到内心深处最恐惧的事。”

他深深呼吸几口，有些骇然地叹了一句，接着，他目光直视郭玉眼睛，问道：“三姐夫，你是打算把这两个字送给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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