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生微微一怔,然后像听见世间最可笑的事情一般,哈哈大笑起来,道:“我会嫉妒一个疯子?”
宁缺没有笑,平静说道:“你本身就是一个疯子。”
莲生沉默,然后轻轻叹息了一声说道:“你说的对,确实还是有些嫉妒,我总以为自己是千年一现的绝世人物,然而谁能想到,竟遇着一个比我更不可思议的家伙。”
说完这话,莲生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整个人虚弱到了极点,但面色反而有了几许坦然,分别在郭玉四人身上看了一眼,说道:“说吧,你们想怎么对付我?”
宁缺、莫山山和叶红鱼一怔,快速地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全都把目光聚在了郭玉身上,显然要看他的想法。
“唉!莲生大师,你也算是天下间数得着的英杰之辈,那我今天就送你一程,助你脱离苦海。”
郭玉轻叹了一声,说道:“轲先生把你困在这里,让你过了这么多年生不如死的日子,想必他心中的那一股怨气也足以平复了。”
“哈哈……”莲生忽然大声笑起来,只不过笑声中充满了悲凉与落寞,说道:“来吧,动手吧,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今天的结局了。”
郭玉沉默片刻,说道:“莲生大师,出于尊重,我想问一下,你还有什么遗言没有?”
莲生没有说话,缓缓闭上了眼睛,整个人看上去一片淡然,似乎真地打算坦然赴死。
“唉,看来,你是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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