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个艹蛋的世界。”

“人活在这世上，是要能够赚钱养活老婆孩子就行了，别谈什么梦想。”

“是啊，梦想在残酷的现实下，简直不堪一击，脆弱无比。”

“那个面试官太可恶！！！”

直播间充满各种各样弹幕，有感概的，有骂娘的，有同情的，也有诉苦的。

“好，这首《海燕》送给你兄弟，告诉他生活不仅有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顾南想到一首诗，很适用在刚才那个人身上，它就是高尔基的《海燕》。

顾南站起来，深吸一口气：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

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

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它叫喊着──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

在这叫喊声里──充满着对暴风雨的渴望！

在这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愤怒的力量、热情的火焰和胜利的信心。

海鸥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呻吟着──呻吟着，它们在大海上飞窜，想把自己对暴风雨的恐惧，掩藏到大海深处……”

开始还算平稳！

但随着诗歌进入高潮，顾南朗诵的语气愈加急促，声音也陡然提了一个八度，

“狂风吼叫……雷声轰响……一堆堆乌云，像黑色的火焰，在无底的大海上燃烧。

大海抓住闪电的箭光，把它们熄灭在自己的深渊里。

这些闪电的影子，活像一条条火蛇，在大海里蜿蜒游动，一晃就消失了——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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