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接了电话，

并未说话。

双方陷入短暂的僵持之中。

各自的耳畔边响起了高频信号的兹兹的声音。

半响，

程天鹤终于开口说话了。

“放了皇甫昭。”

他声音很平淡，甚至有点亲切，像是老者在和小辈说话，但有一股莫名的意志，勒令压迫的感觉。

“失败者，没有资格提条件。”张凡回应。

对于这尊当年惜败自己的巨擘，本该杀之以绝后患。

但皇主重情，念及昔日的情分，只是放逐寒池，并未杀之。

“你，同样如此。”张凡又补了一句。

“你考虑过后果吗？”

程天鹤肆意一笑，“杀了皇甫昭，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反而引起八王激愤，这份怒火，敢问，你承受得住？皇甫宇敢承受吗？”

皇甫宇，天武当代皇主。

“难道放了皇甫昭，八王甘愿授首？”张凡反问道。

“愚蠢的回答。”程天鹤冷声道。

“我不需要精明回答，愚蠢，对你刚刚好。”张凡淡然一笑。

程天鹤喷出沉闷粗重的鼻息。

“炸毁中海，肆意破坏太明的生态，更联合门阀扰乱武道大会，种种罪过，皇甫昭必须死，毫无余地。”张凡决绝道。

“皇甫临犯境只是前菜，武州我们必定会拿下，届时逐鹿中原，生灵涂炭，敢问，你能否承担得起这种罪责？”

程天鹤语气微寒，丝毫不掩饰接下来的意图，“皇甫昭换取武州，这笔交易，你们不亏。”

张凡哈哈一笑，“空手套白狼？拿下武州，你程天鹤来问问，我这十万燕云骑答不答应，识相点，远离戍边，不然，我定让尔等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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