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暴雨，尽管有杨渐离混沌九峰塔吸收了无数雨水，依旧有不少地势偏低的地方成了一片泽国。

有熊氏部落依水而居，正处于地势低的地方，尽管他们躲到了附近的高低，大水依旧蔓延到了他们脚下。

看着依旧不停吞吸洪水的宝塔，有熊氏红着双眼道，“渐离氏，真贤者也！若是此次能够活下来，我必将世代供奉！”

断水流嘴里已经有了血泡，这次迁移，他费尽心思，这才有了有熊氏无一牺牲的局面。

可现在，面对还在不停上升的水位，他有种深深的无力。

“老师，人族的智慧真的能和天威相抗吗？如果是您，又将怎么处置呢？”

看看天空中的宝塔，他咬了咬牙，“老师，您说过，无论如何，都要保存人族血脉不失，今天，学生已经到了最后一步！”

断水流跪下来，朝着宝塔的方向拜了三拜。

“听我令！”他嘶哑的声音传遍有熊氏，眼泪顺着眼角流到下巴，低落在脚面上。

“老者在外！”

有熊氏听到这个命令，知道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一步跨出，站在最外围。

“吾于众翁同死！”一句话，有熊氏所有人热泪盈眶。

断水流点点头，下了第二道命令。

“男人在前！女人在后！”话音落，他接着吼道，“让我们的孩子活下去！”

最后一声，即使是不愿意的人们，也将孩子挡在身后。

“我！断水流！”他吼道，“有负老师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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