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三开车来到回杨家的路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离开老人家的院子后，三个人就始终没有说话。

宋三就闷声开车，副驾驶上的杨晓松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杨老头则在后面看着窗外，神情前所未有的苍老。

车子又驶过一个红绿灯时，就听杨老头说：“晓松，你是不是觉得，爷爷不该再让杨动去牺牲了？”

杨晓松放下手机，坦然回答：“是，他为我们已经做得够多了。”

杨老头微微苦笑，低声说：“唉，我又何尝不那么想呢，但是你想过没，老领导为什么要把大家都叫过去？”

杨晓松愣了下，随即试探着问：“难道是为了杨动？”

“就是为了杨动。”

杨老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唉，你想想，如果不是为了杨动，老人家会把腾飞集团拿出来说事？会让大家无条件的帮助他？这是什么意思？这就是给杨动好处，让他为国家做事啊。”

“可这哪里是好处，这是断头台前的送行饭啊！”

杨晓松有些焦急：“杨动出现了咳血症状，我们化验过他的血了，已经和正常人出现了偏差，开始发寒。再让他回林映冰身边，就是要他去送死……爷爷，我们、我们能不能劝说杨动不要去？为国牺牲，也没有这样做的啊。”

杨老头面容更加苍老：“如果可以，我也想劝杨动不要去，可是，你觉得杨动会做什么决定？”

杨晓松冷了下，随即也苦笑起来：“他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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