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上，穆卓云背靠着外墙，用了好久才平复下心情。

此时，他才稍微恢复了一点思考力，心中除了悲哀与愧疚，也开始为女儿能说出这番洞察人心的话而感到震惊。

“是谁告诉你这些的？”穆卓云深深叹了一口气道。

到了这个时候，穆宁雪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的老师。”

“你在帝都学府的老师？你真的所有的事情都全部知道了？你老师为什么知道这么多穆氏的事情？”

穆卓云的语气没有质疑，只是疑问。

从穆宁雪能说出那么尖锐而考究人性的话后，穆卓云便没有再将她视为那个还需要他担心的小女孩。

她真的成长了，也可能有了比自己更广的见识。

更重要的是，她展示出来的那颗一往无前的强者之心，是自己这个已经被社会现实击垮的失败者永远也无法比拟的。

“不是，我的老师姓唐名锦，出身军部，老师和我同龄，但已经被确定为军部的接班人了，所以他知道得很多的。”

说起老师，穆宁雪笑容明媚了一些。

穆卓云听出了穆宁雪语气里的崇拜，可他更多的是震惊女儿老师的身份。

军部接班人，那不就是未来的国家领导人吗？

本来还有很多疑问留在心中，可突然感觉，在这个身份面前，好像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女儿有了自己的机缘，有了自己的想法，穆卓云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便打算由着她了。

至于自己，也许真的过时了吧，老了，该修身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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